“衙內,你真要信我啊,我這是看的死死的,那小娘子就是入了這林府,再沒出來一步!”
“如今那小娘子,定然就在里頭,咱們找個仔細,定然能找的他!”
“衙內,你要信我,我就吃了熊心豹子膽,那也不敢誆騙衙內啊!”
這小廝說的是情真意切,可是很不幸的是,這高衙內已然有些忍不住了。
卻見其只是冷冷應道:“既然你說的就在其中,那你倒是說說,就這場面,那小娘子能躲藏的哪里去了?”
那小廝是多希望高衙內能狠狠踹上自己一腳啊!
雖然痛歸是痛,總是沒有性命之憂。
就這不喜不怒,聲音冷冽,那小廝卻曉得,自己要危險了!
只這四下看去,各個屋子都翻了個底朝天,又哪有那小娘子的身影?
然是個人都有求生欲,卻聽那小廝還強辯道:“許是...許是有什么暗門,這才叫我沒能察覺。”
這種屁話,當然不叫那高衙內聽得進去,當下再不理的那小廝,反是直視著錦兒道:“你來說說,你家夫人去了哪里?”
錦兒不慌不忙,緩緩應道:“回衙內,我家夫人一早就去了岳廟里,后雖歸了府里,卻沒待片刻,又走了。”
“只是走的很匆忙,好似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叫人都來不及問的一句去了哪里。”
這般說完,那高衙內還沒表示,邊上那小廝卻忍不住了。
直就跳起怒吼道:“你為何就要害我!”
言罷,就是朝著那錦兒撲去,欲要教訓她一番。
“砰!”
可這廝才剛剛站起,就被邊上人一腳踹翻在地,旋即一群人一擁而上,嘴里高呼:“狂徒,敢在衙內面前隨意動粗,可是不要命了!”
當然了,這群人可不是憐香惜玉,為了保護錦兒這個弱女子。
只是眼看著這高衙內明擺著的面色難看,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怎么也得給衙內一個宣泄的口子,不叫傷及無辜才好。
于是這倒霉蛋,就成了個口子了。
不過高衙內倒是沒功夫管這“死人”,只盯著錦兒道:“你家夫人,到底是什么時候走的,走時又是什么神情?”
錦兒似乎被那小廝可嚇著了,深吸幾口氣,緩了半晌,才應起高衙內道:“回衙內,夫人從廟歸家還沒過半盞茶的功夫,就好似見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一字不說,直就出了府,連我都跟不上。”
“至于神情...”
錦兒說的這,努力回想了一番,才接著道:“神色頗是緊張,卻也非皆是緊張,其中好似還有幾分...幾分興奮,我也許久沒見夫人這般模樣。”
“至于其他,當真也想不得了。”
“特娘的!定然是給跑了!”錦兒話沒說完,這高衙內卻好似已然知曉了結果。
直罵了一句,便直接舍了這府里,急沖沖的向外去,邊是與旁人吩咐道:“定然是有人混了城里,來救了這小娘子。”
“你等速速去城內打探,尤其要到城門去,給我看好了!”
“那小娘子得救,定然著急出城,只要其出不得城,就是躲得的過這十五躲也不過下月初一,定然要被我尋的!”
眾人聽得連忙稱是,自不敢半點耽擱。
又有人“好意”提醒道:“衙內,那廝該如何處置?”
高衙內連頭都沒回,只是冷哼一聲道:“莫叫我再看的他!”
旁人心下一凌,卻也沒人敢為那廝說上一句好話,頂多就是心里默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