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人到底有多少能耐,其實朝廷是不大清楚的。
就朝廷的消息層面上說,也就知道張青在青州大鬧了一番,連敗了清風寨與青州兵馬統制,算是有些能耐。
可說穿了,還是以山賊看待,與反賊到底是有區別。
呼延灼此來,那是來剿匪,不是來平叛的。
只雖說如此,呼延灼領兵靠近梁山之時,卻也不敢大意,甚至比起朝廷的心態,是更加謹慎。
直尋的韓滔彭玘二將,論起討伐梁山之事。
卻聽那呼延灼道:“梁山人馬,不好小覷,聞說青州的花榮與秦明,如今都在梁山之上。更有傳聞,禁軍教頭林沖,亦落草于此。”
“還曾聽說,這梁山上有一和尚,名喚花和尚魯智深,有一頭陀,名喚行者武松,這兩人勇武難擋,也是麻煩。”
“只就這些人,就不可以大意應之。”
“二位將軍還當謹慎,不好因那山匪身份,便對梁山大意輕敵。”
韓滔彭玘二將聽得心頭詫異,不知這呼延灼如何對梁山上這般熟悉,好似已然交過手一般。
只是聽其緩緩來道,也知定不是空口白話隨意來說,當下直是應道:“將軍放心,上陣殺敵,哪能輕敵?”
“待明日靠近梁山,可叫我二人為先鋒,先會會那山上到底有多少能耐!”
本想這總該叫呼延灼答應,不想其卻搖頭道:“不可,梁山之上,有那花榮練的一部強弓營。”
“人數雖不多,然若正面沖鋒,必要被其射住,損傷不小。”
呼延灼這般說,叫邊上的彭玘卻有些不耐了。
直呼道:“將軍也太過小心謹慎,那梁山人再是厲害,又能有多少能耐。”
“土匪終究是土匪,總不得是交手都沒交手,卻叫人覺得我等怕了不成?”
得,這前頭才說的不敢輕敵,卻還是打心底的瞧不起這梁山人。
其實這也難怪,這萬人大軍,還能連個山匪都剿不得么?
彭玘更是有一句沒說,只在心里吐槽道:“什么和尚頭陀的的,要叫這般人給嚇退了,那可當真要被人笑話了!”
只是呼延灼卻根本不為所動,更是言之鑿鑿,很是肯定的說道:“我意已決,休要多言。明日一戰,我親自領兵,便用那連環馬,破了那梁山陣型!”
“一旦沖垮了梁山陣勢,你二人就領兵而去,沖殺敵陣!”
“我要一戰定梁山!”
韓滔彭玘沒想到這呼延灼是一出手就要用的殺招,各自心思各異,面上卻也抱拳一應,不敢忤逆。
只是一出了營帳,彭玘就忍不住吐槽了。
...
“韓將軍,你看著呼延將軍到底哪般意思,既然要用的連環馬,何必要舉薦我二人來助,只其一人來不就是了。”
彭玘明顯話語里帶了一點怨氣。
彭玘是東京人氏,累代將門出身,雖比不上呼延家,也不差太多,可謂心氣頗高。
如今那呼延灼如此重視梁山,知道的是曉得梁山人當真是強,不知道的卻以為是那呼延灼看不起自己二人,也難怪這彭玘有如此失態了。
相較之下,韓滔雖也是東京人氏,卻非什么名門世家,早年應武舉出身,可謂是一步一個腳印爬上來的。
心氣比起那彭玘來,倒是平和一些。
卻聽那韓滔應道:“呼延將軍必是得了什么消息,這才如此謹慎,看呼延將軍哪般模樣,彭將軍也該小心的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