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畫匠的順利擒拿,直叫賀太守也放松了些警惕的心思。
卻沒能主意,從自己入山開始,就直直有個眼睛盯著自己。
而那眼睛,就是鼓上蚤時遷了。
張青此番來少華山,帶的都是能打能殺的大將,唯獨時遷,卻是特殊用途。
沒辦法,說到底,這番還是救人來的。帶著時遷,以前飛檐走壁的功夫,倒是最有用的。
且看昨天夜里,不就靠著時遷摸進了那華州里的牢房之中,偷偷給史進送的消息。
如今正見其一臉得意神情,看的眾人報告道:“那朝廷里帶的約莫三千人馬,如今正在史大官人的帶領之下,沖的咱們山頭來了!”
這時遷最近也是屢屢建功,不免這心態也變換了些。
你看這話,說的就很有問題。
說事就說事,什么叫史進的帶領下?
這般言語,可不是平白叫少華山的人惱么?
果然,卻見白花蛇楊春上前怒道:“你這廝,說的什么話,史大官人安能與那朝廷勾結?”
時遷被楊春的憤怒嚇的一跳,好在還有張青,知道這些人都什么脾氣,打斷道:“楊春兄弟勿惱,時遷不知史大官人的英雄氣,才是這般胡言亂語起的。”
說著也是狠狠瞪著時遷道:“好好說來,胡亂瞎扯,叫你那點功勞全不作數了。”
時遷知道,自己出身不好,山里的弟兄都看不太起自己。
倒是唯獨大當家,不以自己為恥,還看重自己的本事。
面對張青,時遷是又感激又敬佩。當下見得大當家似乎也被自己弄惱了,連忙老老實實應道:“我見得清楚,史大官人先帶朝廷拿了王畫匠,這會更是帶兵馬避開險峻之地,取小路直上我山頭來。”
楊春聽得大驚,連連搖頭道:“大官人哪能如此?”
說著也與張青拜道:“張青哥哥,其中定有什么誤會,大官人乃英雄豪杰,如何能投靠朝廷?”
張青聽得直笑道:“楊春兄弟,史大郎是如何人物,我又如何不知?”
“再說了,這帶軍來山上,又不定只能是投靠了朝廷,也可是帶朝廷,來走這鬼門關的嘛!”
有些事情,不說想不到,一說便全明白了。
楊春當即遲疑道:“哥哥意思,大官人是特意帶那些朝廷軍馬送死來的?”
張青直點了點頭道:“不錯!雖我也未與史大官人能說上半句話,然其心思,我卻能懂。”
“我梁山有五千人眾,史大官人當真只領三千人馬上山,豈不正是送死?”
“是以定然是故意引人來送的!”
楊春聽得直大喜道:“還是哥哥精妙算計,咱可差點誤會了大官人。”
“只可惜了那王畫匠,倒是叫其受罪了一遭。”
張青卻道:“沒此罪受,那朝廷又安能放心了史大官人,,就這般送死來的?”
“咱們殺了這些惡官,沖入城里,救出其女,好叫老畫匠的這些罪,沒白受了才是!”
楊春陳達聽得連連點頭,倒是沒聽出其中問題,只等張青吩咐,看如何殺個挺快的!
只有朱武,心思更多一些。
心里默默盤算一句道:“看這張大王意思,似乎早想了官府要來,這才把那畫匠獨自放在紅崖湖那!”
“如此思慮深遠,可當真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