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向著官家求援,也不知那官家到底管不管咱們。”
說的后頭,丁得孫也忍不住抱怨了兩句官家。
說來也是,這守土一方,雖然的確是守將們的職責,可面對梁山大軍,終究還是要依靠官家集中的力量。
張清也早早向了鄆州太守去報消息,可惜,直到今日,那也沒個回復的。
要說心里不急,也是不能夠。
許是今日說的開了,丁得孫也有些不管不顧,見上官沒甚反應,卻又嘆道:“唉,也不知龔旺兄弟如何了。”
“好在聽聞梁山大王,頗有情義,一路來的,也沒聽說虐殺之事。”
“想來龔旺兄弟,該是無甚大礙。”
這丁得孫也說的有些過了,哪有埋怨官家不算,更是夸的那賊人有情有義的?
張清也覺不妥,終于打斷了丁得孫話語,只皺著眉頭道:“我是擔心,這賊人前幾日一直沒有動向,是不是就等著今日。”
…
丁得孫頓時有些失落。
感情自己前頭說的半天,這上官是一個詞也沒聽進去啊!
只是…
這么一個狂風天,與梁山人有什么關系?
直頗為不在意的應道:“這般的鬼天氣,走都難走,那梁山人等這天氣作何,我看上官是多慮了。”
不想一番安慰的話語,卻直叫張清連連搖頭。
卻又道:“那梁山非泛泛之輩,必是還有打算!”
說著也猛然站起道:“不行,這不弄個明白我實難安心,我欲親自打探一番,看那梁山到底有什么花樣。”
這說著,便是要走的樣子。
丁得孫見得大驚,連忙勸道:“這外頭狂風大作,人都站不穩,那梁山還能出什么花樣?”
張清卻還不聽,是一心就要去探個究竟。
只這人還沒出來大帳,外就有人連忙來報,說是山下有梁山兵馬動作,正朝著山上來。
打頭的,乃是上回來討的幾個賊將。
丁得孫聽得大驚,直罵道:“娘的,這梁山的都不要命?”
“外頭那大風狂起,這梁山也敢上山?”
而丁得孫在那大罵,張清倒是心里一安。
“如此看來,這梁山也該不知今日將如此,若不然,也不會趁著這鬼天氣來攻。”
如此思量下,張清卻還不敢太過大意。
直與丁得孫吩咐道:“梁山能人異士太多,保不齊還有御這狂風的本事。”
“眼下即是來攻,也不得叫其來的如此容易!你帶軍馬留守寨子,我親自去會會。”
丁得孫自是承是,連忙阻止人馬守好寨子,在那呼呼而嘯的狂風之中,目送張清頂著狂風而去。
心中又有些為自己上官不值當。
這朝廷,是一點都無甚大用!
自己在這與那梁山死扛,有什么好的?
且看看那些梁山人,過的多少痛快!
說不得,這會的龔旺兄弟,都已經降了那梁山!
快活自在,豈不是好?
這丁得孫啊,竟然開始有些羨慕那被俘的龔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