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得孫倒是也光棍,這聽的龔旺所言,也不說什么二話,那是當場就應承下來。
可憐在白石山上的張清,還不曉得自己放下的使者,那是三言兩語,就被人給說服了。
不過嘛...
真說一點想不到,卻也不盡然,張清又哪能對自己的副將一點都不了解?
這叫丁得孫去為這使者,心里對可能產生的結果,那多少還是有些判斷的。
而張青見丁得孫與龔旺都愿上梁山,便知白石山的本家兄弟,該是也逃不脫了。
卻是大方言道:“二位兄弟入我梁山,以后也是自家人了,為兄有一事,卻也不與二位兄弟客氣的了。”
龔旺與丁得孫當下忙拱手拜道:“哥哥有甚差遣,直說來就是,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咱也不能推脫的。”
張青聽的也被這兩個新入伙的光棍態度給弄得有些無奈了。
倒是沒想,這原本書中不怎么著墨的兩人,倒是有些“隨性而為”的意思。
只是張青連時遷,孫立,董平這般的都能容下,又哪能容不下龔旺與丁得孫?
卻聽其語氣絲毫不變的說道:“二位兄弟雖是入了我梁山,然這白石山的軍馬卻還未降。而見二位兄弟面上,我也不欲大動干戈,免得成了自家兄弟的兵戎相見,叫是親者痛,仇者快。”
“是以今日還當叫兩位兄弟起個思量,如何可叫咱們莫做這兵戎相見之事。”
張青說的頗是有道理,其實還不是打著空手套白狼的心思。
丁得孫聽的當即就道:“此事哥哥放心,我這回下山來,正是帶著上官...正是帶著那官將的和善意思。”
張青大喜道:“如此最好,既然兄弟如此說了,那我便帶二位兄弟上山,好好去勸勸張都監,也免叫自家人打自家人。”
龔旺丁得孫是連連拍著胸脯道:“哥哥放心,咱們就是說破了嘴,也當為哥哥說降了。”
這兩人心里也想的明白,光靠自己兩人本事,在這能人輩出的梁山之上,是很難出頭的。
這要想混的好,還得綁住一個大腿!
張清明顯是個粗大腿,那能不搞來抱住么?
說什么是為兄弟們想來,這到底還是多得為自己想想不是。
就說原本梁山之上,那一百多個人,也不能各個情比金堅的。
夸贊的什么兄弟情義,其實也就那幾個之間的戲碼罷了。
單說互相之間的關系,也是有親近有疏遠。
小團體抱團,那是哪里都有的。
而這龔旺與丁得孫,如今是只想抱住張清,護著自己的小團體,好在梁山之中站穩腳跟,未來更有個好出路。
...
要去勸降,有龔旺與丁得孫相助固然是好,卻也還得先考慮考慮那沒羽箭的感受。
是以張青也便是先叫丁得孫上山,先與自己那上官好好說說。
而張清一見了丁得孫把梁山人都帶來了,卻哪里還能不明白的。
聽的那丁得孫,反反復復說那梁山大王義薄云天,梁山眾人又是如何的英雄豪邁,終究嘆息一句道:“只求的勿要害我這些兄弟的性命,便算是好。”
丁得孫哪里聽不出這話里下臺階的意思,忙是應道:“上官,在下早是打聽過了,梁山入了那平陰城,見太守清廉,非但未害其性命,連府里都沒去的。”
“百姓之中,更是分毫不取,只是征召了一些愿意入梁山的人,補充兵馬。”
這說的是愿意入梁山,實際上嘛,張清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群梁山人,不要錢,但得要人啊!
沒人造什么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