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越是傳的玄乎的事情,卻越有可能,慕容彥達仔細一盤算,蔡京是絕對不會因為勝了梁山而不滿,那問題的根源,還是誰立的功!
當下又是冷著臉,狠狠對的那下人道:“還有什么,皆給說來!”
那下人是被嚇的夠嗆,可再要說的,那也不知該說什么了。
直是點頭又搖頭,頗是驚恐的言語道:“不敢瞞上官,小人只曉得這些了,實在沒別的隱瞞了。”
慕容彥達聽得大怒,直呼道:“早是說了,最近這城里的大小之事,都得一個不落,打探明白!”
“而如此大事,你竟是與我說個不曉得?”
聽得慕容彥達這惱火極了的語氣,那下人連是磕了幾個頭,悲切呼道:“當真只有這些,小人已是盡心了!”
這說的,卻聽慕容彥達又吼一句道:“還不滾去打探,在這磕個鳥!”
那下人當即連滾帶爬,那是沒的半點猶豫,連忙出了這嚇人的屋子。
只留的那慕容彥達,暗自思量,那謝貺,卻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蔡京不成。
...
這凡是啊,就怕人胡思亂想起來。
常常是要把本來沒有的事情,給想成了個真切事情來。
如今這慕容彥達,在這孤城之中,是一直想的這謝貺與蔡京不對付的地方,而想著想著,還真給他想出個思量來的。
想來想去,大概還是壞在那“元祐黨籍”身上的事。
黨爭一事,當年慕容彥達雖沒參與其中,然如此大事,其在朝廷里當官,又哪里能不曉得?
那當年的“元祐黨人碑”,乃是蔡京手書姓名,發各州縣,仿京師立碑“揚惡”。
時年還不在青州任職的慕容彥達,也曾親眼目睹過那石碑。
這謝貺之父謝文瓘,雖然后頭被陛下劃去了名頭,然蔡京當年把其釘上了元祐黨人碑上,如今這兒子眼看要立功勛,蔡京能心安嗎?
是了是了,定然就是這么回事!
慕容彥達當下只覺著自己想的明明白白了,那心里頭,直想著該怎么辦了!
...
卻說的慕容彥達在城里一陣胡思亂想,外頭的張青倒是沒想到自還沒開始攻心,敵人心里就已經亂了。
其還是按著自己節奏,請的圣手書生與玉臂匠,連著趙明誠,開始動起筆桿子來。
不,真正動筆桿子的,當然還是蕭讓了。
只不過是趙明誠口述,蕭讓動筆桿子。
當初那吳用做錯的事情,張青當然不能再犯錯了。
文字好模仿,圖章好刻印,卻還得是叫趙明誠來把關。
別看這家伙在山野之中隱居,這書信的行文格式,必然是熟悉的很,斷不得犯錯。
那吳用之所以被識破,還不是因為見識不夠?
如今張青有了趙明誠,可不會再如此了,精心打磨之下,一份反復打磨過的偽造信件是隆重出爐。
張青見得極為滿意,把三人也是一陣夸贊。
趙明誠當然沒敢應聲。
這可是偽造蔡京書信啊!
是殺頭的大罪!
心頭那叫是一個橙誠惶誠恐,還哪有功夫答應張青的?
而張青也不管這趙明誠的神情,拿著這信件,只暗自盤算,該如何送的城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