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直直點頭,也心嘆這張青擺著面上的野心。
見其又進言說道:“田虎這做法,不過是想拉著咱們下水。只是眼下咱們雖然幫的那田虎,卻也萬不能應了這偽詔。”
“莫不然叫天下人看去,還以為是咱們梁山,受了那田虎封賞。”
田虎這點心思,吳用不說,張青也看的一清二楚。
說什么部分長幼,自己要是腦子一熱給應了,不是還認了那田虎為兄?
只是看著這吳用盡心盡力的模樣,張青還是緩緩點頭道:“就當的那田虎放屁了就是,直以為在壺關得勝一陣就無敵了?那張叔夜要是如此容易對付,也不消我來相助。”
“咱們就安安心心的在這懷仁鎮里,好好再瞧瞧那宋軍與晉軍的相斗,且看那張嵇仲,有何法子,能破關入州!”
...
田虎正式稱王的消息,可比宋江歸來的消息叫人震驚多了。
本來嘛,這宋江歸來,這事情是疑點重重。
你這都背信棄義了,就那群山匪的做派,拿了你之后,還能放過你?
想想就不可能啊!
這回來的宋江,還是那個詔安了的宋江么?
乃至于,要不是宋江還死了幾個兄弟,關勝甚至都開始懷疑,叫田虎知道唐斌與自己干系的,可能就是這宋江!
這疑心一起,就難以壓下去了。
而關勝正是想好好盯著那宋江發難的時候,卻聽得田虎稱王,大肆封賞的消息。
頓時把對宋江的疑慮給壓了下去,直感覺了一陣的奇恥大辱。
也難怪這關勝有如此情緒。
那田虎,早不稱王,晚不稱王,偏偏就在壺關大勝之后,稱王了。
就這上來看,那簡直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更可以說是覺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才會如此啊!
關勝哪能再忍,直與張叔夜請命,就想著往壺關殺去。
只是張叔夜哪能應其?
卻言道:“我等帶軍,怎能計較一戰得失,壺關天險,更有田虎大將軍師齊聚,如何輕易可破?”
關勝當然知道其中道理,只是實在心里憋悶。
也忍不住道:“那總不能就這般在此等著吧,朝廷里要知道了,必是要來怪罪的!”
這關勝,性格里頭還是有多莽的個性。
要不然,這人的結局也不會是酒醉酒后,失足落馬身亡。
如今莽人莽語,卻也有幾分道理。
陛下要是曉得田虎稱王,還因為是壺關一戰,那不當場怒炸了?
只怕就算自己不動,陛下也會下的死命令啊!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就自己主動的些,死戰在壺關下,也算給朝里一個交代。
然這么直接的想法,哪能被張叔也所應。
卻見其只微微搖頭,反是看著那一臉暗沉,一言不發的宋江道:“公明,你勿要把前頭事放在心上,我知你,是一心只為朝廷。”
“如今賊人稱王,摒棄前嫌,該是戮力同心,共同伐敵之時。”
“公明,你莫要有其他心思,只安心與我同行就是。”
作為親自詔安了宋江的人,張叔夜到底對這宋江還是有些了解與信任的,并沒有如那關勝一般,起了懷疑心思。
反是好好安撫一番,叫那宋江能安下的心。
關勝雖然對宋江有些疑慮,然見主將說的如此斬釘截鐵,一時也無法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