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的大軍行動,自然也逃不過晉軍眼睛。
田虎便使右丞相卞祥,國舅鄔梨,統領大軍,來阻宋軍。
卻說那卞祥,說是右丞相,卻不是什么文人。
那卞祥本是莊家出身,九尺長短身材,三牙掩口髭須,面方肩闊,眉豎眼圓,兩條臂膊,有水牛般氣力。
使一把開山大斧和長槍,武功精熟,乃是田虎軍中最強之力。
再說國舅鄔梨,那是從田虎起家時候開始就跟著田虎的人,也是田虎最信任的人物。
如今這些田虎手里最強的大將,最信任之人,盡數而出,也表明了宋軍與晉軍,到了最后的決戰之時!
而這一切...張青當然都看在眼里。
...
張叔夜棄走壺關,其實是出乎張青所料的。
其實從張青一直以來的作戰方針來看,都是按部就班,步步為營,乃至與有些小心謹慎的。
沒辦法,張青也不是什么神人,想不出什么鬼謀之策,更不得神機妙算。只能小心再小心,免得一浪之下,就落個兵敗身亡的下場。
當下見張叔夜兵行險招,站在他那立場上,難免有些吃驚。
好在,張青邊上還有吳用這“善于陰人”的人物在。
知道此消息,吳用便直來見了張青。
而一見面,這吳用也展現出了自己用計之毒,直接就要張青準備調轉槍頭。
且聽其道:“大統領,宋軍此去晉軍大本營,必是破釜沉舟!”
“卞祥與鄔梨雖然厲害,只怕也不是那張叔夜的對手。”
“待威勝州里一破,那田虎一倒,則形勢又變。”
“大統領可早些思量,不能一心幫助晉軍了。”
吳用這個人,受制于其經歷,向來是小計可以,大謀不行。
而就說是小計,也往往是損人計策。
說的難聽一點,明代李贄對其的評價還挺合適,說的是:“一味權謀,全身奸詐,佛性到此,澌滅殆盡。”
奸滑的很。
只是雖然吳用這人缺點很多,但當年能為宋江去死,一直跟著宋江,其人也是有那么一點優點的。
這吳用不管用的多少陰損計策吧,那還當真是一心為的山里的。
心思黑,臉皮厚,為山頭。
要沒有這些,張青也不會把吳用還留在身邊的。
眼下,張青看著那吳用,也不瞞他心思。
直應道:“本來此地,也是為那田虎不會即刻就倒,為我南征大將,博取時間。”
“如今眼看是宋軍破關不得,拼死一戰,這才直去的威勝州,怎么吳先生倒是覺著晉軍必敗?”
面對這考究話語,吳用卻不慌不亂,直自信應道:“田虎名為義軍,實則殘暴不仁。直叫下頭軍士,必有異心,不若我梁山萬眾一心。”
“若是一直勝勢也罷,一旦戰敗一遭,必內有亂局。”
“而宋軍是知恥后勇,更有張叔夜所領。”
“兩相之下,那晉軍必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