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張青!”
“此仇我記在心上,終有一日,要尋你報仇!”
張青連殺田彪,田豹,田虎又怎么可能不記恨?
“晉王,既然這關口無人,說不得孫安將軍與鈕文忠將軍都逃脫出去了。”
“咱們去尋兩位將軍,說不定還能收攏了更多人馬,好回威勝州。”
如今雖然從壺關里逃了出來,然后面的事情卻更麻煩!
就說大軍在此盡失,田虎回了威勝州,這晉王的位子還坐不坐的穩可不定了!
卞祥心里這憂慮心思,是絲毫沒減去一星半點的。
當下直期盼著,若是能見著孫安或是鈕文忠,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可惜卞祥此心卻不得田虎回應。
這田虎經過此番劫難,心里實在對這些人一個都信不得。
如今出逃,只想先歸了大本營再做計較。
卻見其呼道:“這二人回頭再尋,眼下不可在此多留!”
卞祥聽得田虎這應,還以為是其未想到此下大敗到底會有多少影響。
忙又勸:“大王!咱們帶的數萬大軍來攻壺關,眼下只留這點人歸去,要被那些鳥官見得,只怕是要別有心思!”
這田虎,其實是與張青的處境差不多。
能打的不少,會治理的沒幾個。
尤其是田虎不像張青,還有趙明誠,程萬里這種的能用上一用。往日州里的諸多事宜,基本全依靠原來投降的宋官。
這些宋官,本也不是什么善茬。
誰都看的出來,這些鳥人依附田虎,多是權宜之計。
“前頭大王兵鋒正盛,無人可擋的時候也就罷了,如今這大敗之后,兵馬盡失,那些鳥人還不有些別樣心思?”
“只怕到時候就算歸了去,也不安全啊!”
卞祥心中重重憂慮,更清楚眼下形式危急,索性也把話說開的。
卻言道:“咱們如此歸去,怕的那些宋官,定起異心。”
“大王!還是尋下孫安與鈕文忠將軍吧!”
田虎現在最聽不得就是什么有異心,有別念了!
這卞祥話音才落,那田虎就暴跳如雷,大罵道:“本王昔日起與毫末,用百人都能稱霸一方!”
“如今是為晉王,卻有哪個敢有異心?”
“本王歸了威勝州里,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那些鳥人統統殺個干凈!”
“屆時本王也好好瞧瞧,有誰敢再反本王!”
田虎這話說的當然有些過了。
雖說這些投降的宋官不可信,也不能隨意就開殺吧!
何況若是當真殺了,那不是雪上加霜?
本就破爛不堪,一吹就要倒的河北局勢,怕是直接就要崩潰!
卞祥還想再勸,不想喬道清卻在邊上猛然插話道:“回去的事情還是晚些再說吧,咱們眼下,可又有敵手了!”
田虎一聽這個,那差點就心態爆炸了。
至于卞祥,也一時沒再與田虎勸說的心思。
手上緊緊握了握開山斧,直高呼道:“倒是梁山哪位將軍,再來與我卞祥會會!”
卞祥雖未見人,卻不懷疑喬道清的本事。
這說是來敵,總不會平白無故嚇人的。
只是敵暗我明,吃虧的是自己,自己這一吼,多少也算震懾。
而這一吼之下,果然見個光禿禿的腦袋,在月光下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