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留下卞丞相,只怕不死也傷!”
“卞丞相把我從死人堆里刨了出來,我如何能就此拋棄他?”
“咱們快些回去,該還是來得及救他!”
這田虎說著也是斷然下的決斷,打算這喬道清不管再勸說什么,都置之不理。
一門心思只顧去救卞祥,直打算拿著身份壓人了。
只是...
回身追去的田虎沒走幾步,卻忽的感覺身邊空落落的。
心頭頓時一跳,猛然回頭一看,卻見那喬道清與其人馬駐足而立,根本沒一個跟隨在自己身邊的!
...
“喬道清!”
“你什么意思!”
“你也打算反我不成?”
田虎面色極為難看,那黑沉沉的臉龐,在黎明光輝的照耀下,尤其明顯。
遠遠瞧著這喬道清,卻見其面色平靜,波瀾不驚,仿佛在做一件平常事。
田虎心頭又沉下半截,知道喬道清必也有了而心。
心痛之余,也朝天而呼:“原來我田虎軍里,最大的叛徒,竟然是我的國師啊!”
田虎是當真悲切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如此信任的喬道清,會反自己。
當下的高呼,也充滿凄厲之聲,在這黎明之際,尤其悲涼。
然田虎是痛苦不已,喬道清卻好似一點也沒甚愧疚之情,只是搖頭道:“大王誤會,貧道當真未叛大王!”
“自入壺關,貧道便拼死沖殺,直到眼下,與梁山也沒半點干系。”
喬道清說著說著,也是仰頭朝天嘆道:“然經此一番,天機已變,大王大勢已去,貧道再隨大王,非遵天意。”
“送大王至此,算報先前恩情,此去威勝州里,也該再無危險。貧道就此與大王別過,未來有緣再見。”
好家伙!
這喬道清竟是有放棄了田虎的心思了!
田虎聽得大驚,本能的欲要對其破開口大罵,卻終究還忍住了。
而更可恨的是,這喬道清自要走也就罷了,可你看眼下兵卒模樣,好似都被其使了什么妖法一般,也都緊緊靠著喬道清邊上。
不用說,這早是說好,欲要棄自己而走了!
“難怪!”
“難怪自己說去沖關門,卞祥倒是心急,這喬道清卻半點反應都沒有。”
“只怕其看的自己只有卞祥在身旁的時候,就已然有了主意,這才一路無所謂的樣子。”
“若是那會關上當真有人,只怕這喬道清也會當場倒戈的。”
田虎當下是全明白的,可惜明白的也有些晚了。
這會,直有些投鼠忌器,又不敢當真對喬道清動手。
只冷哼聲道:“喬道清!你當真以為我田虎傻?”
“不得梁山所應,你如何棄我?”
“最后還支開卞丞相,叫我當個孤家寡人,以為我大勢已去?”
“待我歸了威勝州,東山再起之時,叫你這老道后悔不迭!”
言罷,田虎也再不留。
一人一馬,只身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