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看的出吳用的情緒。
對張青來說,他其實是很難體會到宋遼之間的民族情緒的,當然了,他也能代入一下把遼人看做倭寇之類的。
可說到底,遼人與倭寇還是有些不同的,也不能單純的如此代入。
而張青之所以料田虎會行此事,也是本來河北失勢的時候,就想過遼人。
只是當時還有卞祥極力反對,才杜絕了此事。
而這會再無人勸的田虎,走投無路之下,多半還得走的這老路上去。
而此刻見吳用憂慮,張青也寬慰道:“先生倒是也不必過于憂心,我這也是個猜測罷了。”
“而就算田虎當真去投奔遼人,面對張叔夜,也討不得好。”
“而倘若當真是遼人來,我自也不能坐視不管!”
“必舉全軍伐之,不可叫人壞我漢人河山!”
張青最后的話,總算也叫吳用又眼前一亮。
前頭聽得,還以為是張青故意要引遼人來一般。
心下陰霾一掃而空,當即也恢復了神志,直思量道:“就算田虎當真引遼人來,只光憑其一人,怕也是引不得多少人。”
“咱們也不需過于憂心,還想想如何破的宋軍才好。”
“好在如今江南的方臘,淮西的王慶,皆已揭竿而起,伺機而動。”
“這宋廷還能給張叔夜的時間,實在不多了。”
河北的亂局,只是冰山一角。
當下,整個大宋王朝已然在風雨飄搖之中。
尤其是梁山在張青的帶領下,已然成為頭號反宋頭子,再無詔安可能。雖然田虎倒是基本被滅,然這形勢,實在不算太好。
特別是方臘占據的江南之地,那可是王朝的錢倉。
這杭州一地被其所奪,趙佶是別提多少心疼,那可比青州之地疼多了。
那張叔夜的日子,該也不好過的。
張青總覽全局,更知眼下不可放松,又吩咐吳用幾句,調動兵馬,嚴陣以待,更是自不敢離開蓋州前線。
...
本來就張青想來,田虎一戰算是告一段落了,就算田虎當即能引遼人,那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自己該有半月時間,消化壺關一戰的戰果。
結果沒想這沒太平幾日呢,卻又聽喬道清來尋。
花榮聽得倒是大喜,直與張青說,這喬道清此來該是來降梁山。
只張青想來該沒這般容易,要是這喬道清當真愿降,早些時候就該來了,為何還拖延到今日?
摸不準這道長到底是什么意思,又聽得前頭嘍啰說只有道長一人,張青索性也就帶著花榮與公孫勝,去見那喬道清。
兩方見面,只見這喬道清穿的一身道服,比起原先更多幾分風骨,手上拂塵一甩,還未開口,卻被公孫勝給搶了先。
且聽那公孫勝呼道:“喬道清,你可是去見了師父?”
喬道清當即應道:“公孫勝!你又不知,師父待我如何,何必出言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