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管!
這要不管,那的死都不知如何死的!
張青對這宋朝廷的節操,還是大概有數的。
趙佶那家伙,能放下這“內部矛盾”而先對付外敵?
那是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必是不能的!
所幸這在北面帶軍的是張叔夜這等名臣,興許還有些說道說道的地方。
而張青見花榮面色憂慮難堪,也安慰道:“宋軍那,自然也不能不管,我欲起個書信,與那張叔夜去,先見其有何反應,咱們再做計議。”
“然不論如何,遼人之事,萬不能不管!”
這說著,只見張青也是當即號令道:“魯智深!你引所部人馬,與武松兄弟共入昭德府。”
“掃平府內,為北拒遼人做的準備。”
昭德府在蓋州以北,緊鄰威勝州,原本也是田虎所屬,只是田虎大敗之后,宋軍一時鞭長莫及,也成了個三不管的地區。
張青先前倒也沒急著入府,只等眼下時機已至,舉著大義之旗,順理成章的入界。
魯智深與武松連忙又是一拜,當即美滋滋的領著命令,就往那昭德府殺去。
其余眾人,也各自抓緊操練兵馬,等待形勢一變,又起戰事。
至于吳用,則是被張青拉著,商量如何使信去張叔夜那。
雖說是占據大義,然如何言語,還是很有講究的。
...
這張青都知道遼人的動向,顯然是這遼人的舉動其實已然很明顯的了。
那宋軍里頭,又哪里能不曉得?
張叔夜在汾陽府得知此事,一面連忙使人歸京城里上報朝廷,一面也是當即反應過來,要與梁山交流交流了。
卻不想,這京城里的信件卻比梁山來的還慢。
張叔夜在汾陽府里,是先得了張青的來信。
...
“張將軍親啟:”
“昔我皇祖黃帝,肇造中夏,奄有九有。唐虞繼世,三王奮跡,則文化彬彬,獨步宇內,煌煌史冊,逾有千年。”
“而今忽聞北有異族相近,竊不敢輕民族大義,獨慮朝人見敵強生懼,特先告稟。”
“梁山奉茲大義,顧瞻山河,秣馬厲兵,日思放逐,徒以大勢未集,忍辱至今。虎狼所伺,亦奮命往呼。”
“盼將軍與梁山共行,重大義而討逆族。”
“勿成民族之罪,受千夫所指。”
“此請嵇仲臺鑒。”
張叔夜讀完此信,心里其實頗不是滋味。
張青信里頭那說的聽明白的,打算先放下兩邊爭斗,共同趕走那遼人再說。
可這自己是官,那梁山是賊,怎能攪合在一起?
就算是張叔夜,這心里一時也過不去這思量。
畢竟詔安的梁山是一回事,這不詔安卻合作,實在說不過去的!
只是...
若是不與梁山言好,又如何安心抗遼?
只怕這一時間,好似也只有這般了。
張叔夜倒是當真沒想過抗不抗遼人的事情,就他想來,那怎么也應該是異族為先。
可惜,這張叔夜說的不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