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青來說,外頭出現的傳聞,也早在在其意料之中。
張叔夜是不錯,問題是在他頭上壓著人更多。一人的力量,又怎么與朝廷抗衡。
只是千算萬算也沒算的,這問題能出現的如此之快。
就他原本想來,那怎么也得是等上幾個月才會出現的變故,卻不想,這大戰還未開始,卻已經是流言蜚語四起。
一直擔憂此事的花榮,卻忍不住又來尋的張青,一表擔憂。
而也不知這花榮如何想的,表憂就來表吧,卻還帶上了他那小妹。
就好像帶個妹子,能更有說服力一般似的。
...
“哥哥,前頭不管怎說,那宋軍也來了信件,好歹也能信上一回。”
“如今這傳言四起,定不是空穴來風,我看還是分出一隊人馬,歸了壺關里頭,防著那宋軍才好。”
花榮跟著張青的年歲,也當真是不短了。兩人那情感,大概也就比魯智深和林沖稍微差些,卻也算是貼心之人。
這說起話來,也是直來直往。
張青也知道,這花榮三番五次來勸,真切是一片忠心。
張青曾經在前世里學過這么一個領導方式,就說對于不同下屬,對待方式,需要完全不同。
對于犯了錯的心腹,可以在公開場合批判他,卻要在私下里進行補償。
對于一般的干將,則要以勉勵,鼓勵為主,在私下時候,再進行勸道。
而對其他一般人,當其犯錯時候,竟然不找他麻煩,可以批判其直系上屬。
至于緣由,前世里的愣頭青太多,誰知道會不會激發到那敏感的心,直接叫自己下不來臺。
甚至于出現什么“解決矛盾最好的方式就是生死”,這么一種極端的做法。
而對于半個心腹,又是妥妥一大將的花榮,張青也是“細心”照顧其情緒。
...
為表親近,卻見張青也先開口,反直把這花榮拉著身邊坐下再言道:“花榮兄弟啊,非我不知外勢如何,只是此一戰,事關我梁山能否應天道正統,天賜良機,豈能不奮命一搏?”
這話花榮還真第一次聽的。
只是雖是初次聽聞,依著花榮道行,也當即給聽明白了。
尤其是應天道正統之說,這話一出,卻叫人明白的透透。
雖然梁山自己總說是替天行道,然放在外頭看,那就是反賊。
朝廷里這么瞅,民間也這么看的。
大宋王朝一百五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說到底,也早傳了幾代人了。
父親是大宋人,爺爺是大宋人,祖宗都是大宋人。對于大宋的感情,自不消多言。
就算這年頭日子不大好過,也知道朝里奸臣當道,然普通人心里頭,頂多想的就是殺奸臣,討奸妄。
受過苦痛更多一些的,說不定也想叫老趙家換個皇帝。
比如期待天子忽然暴斃,太子能早點上位之類的。
當然了,現在的老百姓們也不知道那太子甚至還不如這趙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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