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折中叫法,稱呼張青為大王。如周通,李忠,還有河北降將們,都是如此稱呼的。
張青倒是也不說非得把稱呼都統一了過來,畢竟為何有這些稱呼,也是各自經歷所致,不好強扭過來的。
聽得凌振有些擔憂的說法,張青也聽出他對自己這些作品的不自信。
寬慰道:“此事兄弟安心,我自有分寸。這炮火威力如何,還得看用的人,就說這些東西,也夠遼人吃上一壺的了。”
凌振聽張青早有打算,再不多言。只這番說罷,卻見呼延灼又上前道:“大統領喚我來此,總不是為光光帶的凌振兄弟來。”
“卻不知何時,才是我連環馬立功之時?”
張青聽那呼延灼濃烈戰意,心知這呼延灼不是光光為的梁山,也是為其自己。
畢竟頂的是呼延家的名號,那可是大宋將門啊!
如今雖歸梁山,能說心里當真沒半點委屈?
那是日后死的也不知如何見列祖列宗的!
而今日,當宋軍面對遼人毫無動作,梁山卻高舉大旗,以命相斗的時候,這呼延灼也終于知道將來如何面對列祖列宗了!
此等機會,這呼延灼又哪能不奮勇當先。
那接了張青號令,便是馬不停蹄來此,什么都顧不上了。
只來此之后,還不得用,自是急切萬分,欲請戰立功。
張青見那呼延灼是面色潮紅,已不可自禁,心知這老將心頭所盼,哪能還不叫其得愿?
直呼道:“前頭給那遼人得意兩陣,只為叫其以為我梁山對那陣法無半點辦法!”
“待其再來,便該叫其曉得厲害!”
說著便又昂聲一呼道:“呼延將軍!”
呼延灼聽得渾身一激,忙拱手一拜,高聲應道:“末將在!”
“著你引帳下連環馬,伏與東側十里那山崗之上,待見那遼人潰兵,只管殺之,半個人也不得留!”
呼延灼聽得一愣。
言下之意,大統領是篤定能滅殺這遼人了?
可自己這連環馬都不在正面,又如何破那遼陣?
呼延灼心頭一時有些猶豫,也當即沒領命而去。
還是張青見得明白,笑道:“怎么,將軍莫不是覺得沒你那支軍馬,我便破不得那遼人?”
此話一出,呼延灼哪能不應,直壓下思量,連聲而應。
終究還是張青見之又寬慰一句道:“將軍也莫覺得擊殺敗軍是個輕松事情,此回這滅敵之戰,也不容易。”
“千萬別覺著是大材小用,此戰,還真就只能依仗將軍的連環馬。”
呼延灼聽得也不管是真是假了,只是依著對張青的信任,便是應下。
而呼延灼動起之后,整個梁山大營便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各路人馬各自按著部署行動,一切井然有序之中,卻唯獨有一物顯得有些突兀。
卻見那梁山陣眼之中,立起一座高臺。
高臺兩旁,還刻著兩座蛟龍臺。
龍頭昂揚,細長有四足,馬首蛇尾,身披鱗甲,頭有須角,五爪。
栩栩如生,極為精致。
當然了,這也是玉臂匠金大堅的杰作,要不是其領刻將日夜雕刻,也不得在短短時間里,起這高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