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方金芝來當了間諜,張青也布置了一番,只是方臘那頭倒是也穩。
歸根結底的緣由,還是因為戰場上沒打開局面。
眼下宋廷與方臘、梁山兩面開展,哪哪都不虧,卻也是哪哪都打不開局面。
戰場上沒有變化,其他地方當然也給卡住了。
若是這張青突破了張叔夜,兩面攻向汴京,你看那方臘有沒有動作。
說不定當即反水,反攻而向,也有可能。
是以張青自知也不可著急,眼下這形勢,就如當年在河北的擴大版。
只是自己這位子反倒是有點像是當年的田虎,稍有不慎,容易被人背刺了。
...
外部事情停滯了,內部事情卻還得繼續。
眼下對于梁山諸將來說,頭等大事除了與朝廷拼殺,便是張青稱王一事。
這本也是提振士氣之事,更是諸將自請命來的,諸將所盼,該也提上日程了。
...
“自古帝王,詔雖號稱相變,爵等不同,至乎褒崇元勛,建立功德,光啟氏姓,延于子孫,庶姓之與親,豈有殊焉?”
“王朝所在,受天義正道,得賢帝所庇。”
“而今日帝王失德,天義不存,諸賢不護。”
“亂世當道,外族相侵,此民族存亡之時,當有大德大賢使為新王!”
汪思溫倒是個寫東西的好手,眼下寫的“告天下書”,叫張青很是滿意。
夠直白,也夠明晰。
叫張青自己來寫,還當真寫不出來的。
當然了,眼前這還是預演,關鍵這王號所稱,還要張青定奪。
卻聽汪思溫前頭激昂的聲調當下就穩下幾分,與張青緩聲道:“至于王號所稱,我等商議定下,為齊王。”
齊王?
這稱呼大概也就是中規中矩的。
如今梁山地處青州之地,說齊王稱呼,自是不錯。
然要與那方臘的啥子“圣公”來比,卻顯得有些樸質。
只是方臘之所以稱呼圣公,多少還是因為沾的明教因素,張青沒這方面的優勢,還只得老老實實按著祖宗們的規矩。
對于究竟是什么稱呼,張青自己是不在意的。
只要大家都能接受,都容易接受,那就是個好稱呼。
當下便是點頭應下道:“既然諸臣定計,我..本王也不當有異。”
張青改口倒是快。
汪思溫又接著道:“稱王之下,還當要設官吏將帥。”
此事自然也早有安排。
所謂設官立帥,最關鍵的自然是丞相一職。
按理來說,這梁山其實是無人適合此職的。幾個候選人里,多少都有各自缺陷。
例如吳用,雖說后頭改頭換面跟隨張青,也出謀劃策不少,然其當個軍師還成,真說當個丞相,能力實在差的太多。
再說范直隱,品性名聲,皆是上乘之人,更是名門之后,身份正統,有傳承之意。只是雖說更方面都是好,然其入梁山的時日實在太短,貿然身居高位,怕是要叫諸位兄弟心寒。
尤其是梁山比較多的人都出身有些敏感,若是覺著張青只重用名士,只怕心里還得起些想法。
好在不論是吳用還是范直隱,心思敏銳,知曉此中苦惱。
互相卻皆推舉對方,直言不論是誰,皆可為相。
于是乎這最終結果,卻成了二相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