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說不得,索性就來你這待會。”
“不想臨到你這,卻還被嬉笑!”
說著說著,那扈三娘忍不住的對花寶燕又抱怨一句。
沒想到此話似乎也引著共鳴一般。
“哎!”
卻聽花寶燕也跟微微嘆的一氣,也跟著長吁短嘆道:“前頭還好,自從大王府里出了事,如今我那兄長,倒是也常常說起那事了。”
所謂那事,自然是要嫁妹的事情。到底還是女兒家,臉皮嫩些,說也不好明說。
要說原本花榮對此也不大熱衷,直到孫二娘借肚一事傳出,頓覺這大王身邊無個良人也是在不好。
自家小妹,品性皆良,又有人推波助瀾,索性也順水推舟。
如今倒是也與這花寶燕早早言說過此事。
至于兄妹兩人說的過程如何,結果如何,自不會與外人道說。
雖說的隱晦,扈三娘當然聽得懂,只是聽懂歸聽懂,卻也不知如何來應。
真說起來,兩人還是競爭關系,往日還好,一旦說的這事上,頓時就左右有些尷尬的地方。
悶了片刻,花寶燕卻輕笑一聲道:“也真是奇了,好像就非得從咱們這些人里來選。”
“說不定大王早有安排,不若也不會拖的今日了。”
還得是女人了解女人,這話讓張青聽了去,指定以為是當真那花寶燕是如此以為,只這會扈三娘,卻隱隱聽出其中的酸味。
眼看這花家妹子,早不知不覺陷進去了。
扈三娘心里有數,卻不道破,只是放在心頭。
就說到了這份上,那張青身邊的位子,不管你想不想的,都得去爭取爭取了。
只是到底輪到誰人,可不是個定數。
乃至于...甚至可能都輪不得這三人身上。
...
眼下的青州,總體還是比較安穩的。
人一旦安穩吧,那八卦的心思就比較多了。
所以張青那檔子事,不止是諸臣所知,連著民間里頭,也有傳聞。
傳著傳著,卻也傳到了那方金芝的耳朵里。
本來嘛,方金芝作為一個間諜,關注的只是梁山的實力和狀況,這什么王府里的消息,是不大叫人注意的。
不過既然聽得了,自然也不好放過。
“所以說,這張青就這么大張旗鼓,要給其子尋教母?”
方金芝問的下人,當即就有人應道:“哎,這說是尋什么教母,哪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眼下青州里頭,那是有頭有臉的都有心思。”
方金芝聽得下人所言,直冷哼道:“前頭這還說的什么為民憂慮,要借糧草。”
“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這般大張旗鼓,也不過是個好色之徒而已!”
方金芝腹誹一句,倒是也罷。
到底只是個茶余飯后的消遣事情罷了,眼下梁山唯獨一件大事,便是張青馬上就要稱王了。
這事情,事關重大!
方金芝自然要報的南面去,以叫方臘知曉。
順便的,卻也把原本那“王后”孫二娘被休,如今張青后宮無主,正選良才入府的事情,也順帶的一同給說了。
然方金芝死活都不會想到,方臘看了這頭來信,稱王一事倒不在意,反而在意起了張青那家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