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兒,張建仿佛來了興趣:“都是陸大夫讓拿的,陸大夫說這邊情況復雜,怕接應的人有高原反應,準備了很多東西。”
“陸醫生想的真周到。”楚橋嘴上這么說著,她卻走到門口,掀開帳篷。
楚橋看看帳篷外的一馬平川,遠處的天山僅剩一個輪廓。
現在不過是海拔不到1000多米的地方,隨行的人會有高原反應?開玩笑嗎?
楚橋隨手拿起一碰氧氣瓶,一臉新奇的問:“你缺氧嗎?”
張建搖搖頭。
楚橋指指旁邊的除顫儀:“有人有生命危險?”
張建搖搖頭。
楚橋在藥品里面穿梭,退燒,感冒,跌打損傷,清熱解毒的,應有盡有。
她提到一個泡沫箱,泡沫箱包裹的嚴嚴實實,楚橋動用了刀才把它打開,只見里面放滿了冰塊,最下面放置著兩包血漿。
楚橋將血漿提起來,一臉怪異的看看張建:“陸醫生給大家準備的血漿?”
張建撓撓頭,暗想,陸醫生,我盡力了。
楚橋看看血漿包上的血型,B型血,她眉頭皺起,真巧!
楚橋終于在一堆沒用的藥品和儀器找到了白藥噴霧。
嘴里喃喃道:“這家伙這都帶的什么亂七八糟,只有這個才是我最需要的。”
說完撕開包裝,只見包裝內盒里面一圈手寫的小字露了出來,張建探頭看著。
楚橋轉頭,笑盈盈的趕人:“張哥,我要噴藥了。”
張建愣了一下,頓時會了意,轉身離開,還不忘把帳篷中間的粘扣粘的死死的。
楚橋這才攤開手掌,看了看手心的包裝紙,上面寫著:“嚴重的話,先把保險子吃掉。”在這行字的旁邊,黏著一個小塑料袋子,里面是一顆紅色的顆粒,至今不足5毫米。
“保險子?”楚橋蹙眉,她只知道白藥可以消腫,這個保險子是用什么做的?
雖然心里滿是疑惑,但她還是先將保險子吞了下去。
楚橋一把把降落傘布扯了下來,貼在皮膚上的草藥已經變得干巴,粘在皮膚上硬邦邦的,楚橋扣下草藥,露出腳腕,在藿香薊的作用下,紅腫稍微減輕了一些,但傷到的組織還是有很明顯的斯拉疼痛感。
楚橋拿出白藥,噴滿了整個腳腕,還要去指認,這腳可不能這個時候出岔子。
往出走的時候,楚橋回頭看了看這些儀器和藥品,嘴角勾起。
楚橋剛從帳篷里走出,陳奧已經在門口等著,她表情嚴肅,手里拿著一袋面包,塞給楚橋,開口道:“車上吃吧,這邊的森林警察打來電話,除了你制服的那個頭目,又抓住了兩個。”
楚橋點頭,陳奧安排營地的人,直接收拾東西回北津州,她兩帶著小眼兒直接驅車去天山腳下的森林警局。
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了。
北疆與北津州有兩個半小時的時差,此時北津州已是黑夜,但這里還是如白天一樣,太陽剛剛西陲,距離下山還有一會兒。
警察局門口,有兩輛警車幾乎和陳奧的車同步到達,只見一左一右兩輛車,分別被押下來一男一女,頭上帶著頭套。
楚橋不用看臉,只從衣服和身材,便能確定,這個女的,就是團伙中的那個女人。
而這個男人,黑色的沖鋒衣,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應該是那個中國人。
陳奧打開車門,對著楚橋點點頭。
兩人都沒有說話,往里面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