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橋跳上往返回村里和基地之間的專用車。
上面坐著兩個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一聲,帶著口罩喘著粗氣,護目鏡上一層薄霧,楚橋穿著一樣的防護服,司機以為她也是醫生,沒敢攔截。
村里離的不遠,10分鐘的車程便到了。
村子里面比楚橋在草原深處的村子條件好很多,至少這里都是磚瓦房子,家家戶戶地種。
但是疫情卻比楚橋想象中更嚴重,一地上躺著的都是疑似病例,占領了整個村子前的空地。
咳嗽聲此起彼伏的響起,病了的人沒有隔離,沒病的人沒有防護,楚橋仿佛看到空氣中彌漫著的飛沫,一個個飛沫中包裹著無數肉眼看不到的病毒。
這樣下去,全村覆沒是遲早的事。
兩個醫生雖然滿臉疲憊,但還是盡心盡力的一個個查看情況。
“老劉,這個,幫忙拉一下這個病人,快要不行了。”
“還有這個,怎么一夜之間增加了這么多。”
兩名醫生面對著突然暴增的病例,手足無措,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帶回基地,帶回基地又有什么用?現在也沒有帳篷給他們隔離。
一個年輕的黑人小伙子,守在一個小女孩身邊,小女孩不住的咳嗽著,臉上紅撲撲的,帶著一種不健康的灰色。
男孩突然大叫一聲,跳起來,抓住一個醫生的衣領。
被抓的醫生正是剛剛被叫老劉的那一個。
老劉雖然是成年男人,但尼國的男人的體格普遍比北斗國的人好,一下子便把老劉拉的身體一晃,差點坐在地上。
楚橋一個箭步跑過去,在背后撐了一把,才讓老劉沒狼狽的倒在地上。
老劉推了推護目鏡,轉頭沖楚橋開口:“謝謝。”
楚橋微點頭,眼睛直直的盯著小伙子,一字一句道:“憤怒能治病嗎?”
一旁的小伙子似乎恢復了一絲理智,慢慢松開老劉的衣領,胸口不斷起伏著,情緒激動:“你們到底行不行,生病的人數越來越多,我們是不是只能等死?”
老劉:“我們也在盡力救治。”
小伙子額頭青筋爆出:“這樣的話我已經聽夠了,聽夠了。”
“可……”老劉還想解釋,被楚橋打斷。
“劉醫生,你先去看病人吧,這里交給我。”
陸展揮揮手,支開老劉。
北斗國很少有傳染病集中爆發的時候,所以應對傳染病的經驗不足,這個時候,防止疫情繼續擴散才是最重要的。
這個村子周圍還有幾個村子,在尼國算是人口比較密集的地方。
一旦防疫沒有做好,很容易擴散開來。
楚橋:“你叫什么名字?”
小伙子仰起頭,臉憋的脹紅,不情不愿的吐出兩個字:“漢克。”
“多大了。”
漢克:“18,不是,你到底要問什么?”
楚橋上下打量著漢克,剛剛成年的年紀,有這樣的體格不錯,根本不遜色與天天訓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