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橋揮揮手:“別大驚小怪,沒啥。”
陸展:“當時在哪里?什么感覺?”
漢克:“我們在割驅蚊樹,楚橋姐姐在樹上,突然就暈了。”
陸展沒好氣的沖楚橋道:“驅蚊樹的味道可以驅蟲,但是濃度太高,人會產生缺氧眩暈感。”
楚橋點頭:“謝謝陸醫生指點,我先走了。”
“等等。”陸展目光炯炯“你說的帳篷,多久能好?”
楚橋轉身大步離開,只留下背影和兩個字:“明早。”
…………
“叮叮當當——”的聲音在南面的空地上不斷響起。
楚橋一行人加上過來幫忙的格里,幾個年輕人負責將木樁固定在泥土里,楚橋和格里再將做好的布罩子罩上。
50個帳篷終于在太陽升起時,全部準備完成。
為了方便區分,楚橋將所有的帳篷都做了標記,發熱區的三個帳篷用紅色的碘伏涂了記號,確診區的帳篷分的最多,38個帳篷門口,都放了一個木樁子,方便辨認。剩下的安排在離的較遠的地方,是正常生活區。
楚橋馬不停蹄的跑回基地。
陸展正在和其他醫生商量之后的治療方案,但是顯然大家陷入了僵局,整個帳篷里,所有人都抿著嘴不說話,死一般的沉寂在帳篷里蔓延。
幾個年輕的大夫無能為力的搖搖頭。
楚橋掀開簾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楚橋。
一個帶著口罩的女醫生突然站起來:“就是她,冒充醫生。”
尷尬的氣氛被打破,卻沒有往好的方向發展。
楚橋看著眼前這個陌生人,歪頭莫名其妙的看向她。
女醫生指著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禿頂男人:“老劉,你說,是不是她,是不是她穿著防護服,冒充醫生的。”
楚橋蹙眉:“這位同志,我從頭到尾沒有說過自己是醫生,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找陸醫生和院長。”
“你憑什么和我們的院長說話,身份都來歷不明,你有行醫資格嗎?”
老劉扯扯女醫生的白大褂:“你別說了,那天要不是他,我估計就被那個叫漢克的打了。”
女醫生不屑的看了一眼老劉:“那是你無能。”
周圍的醫生都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直播間里的網友都親眼看著楚橋一夜沒睡,又是砍樹,又是搭帳篷,到頭來卻是這種結果,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醫生腦子有泡嗎?”
“就是,我們楚爺昨天做了一晚上帳篷,為了什么?”
“狼心狗肺啊,這是。”
楚橋沖著鏡頭淡定的搖搖頭,讓大家不要這么激動,自己的確不是醫生,沒有行醫資格,這個女醫生說的也沒錯。
女醫生見楚橋不反駁,以為楚橋認慫了,頓時眉毛都揚了起來,得意洋洋的沖著楚橋冷笑。
楚橋不聲不響的看著大家討論,準備等著所有人討論完,再開口。
女醫生卻不給楚橋機會,她轉頭卻對陸展滿臉諂媚的笑意:“陸醫生,你最公正了?她這么自作主張,萬一出點什么亂子……還是趕走吧。”
楚橋原本以為這個女醫生只是死板固執,原來壓根就是沒安好心。
死板固執,楚橋可以接受;但,動機不良,她就沒那么多耐心了。
陸展正準備向大家解釋,楚橋回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便走到正中間,盯著女醫生,一字一句道:“這位醫生,我不是來找你的,麻煩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