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橋掏出手機準備拍照,閃光燈閃爍著,仿佛刺激到這些傷痕累累的動物。
尤其是犀牛,顯然極為激動,他們朝著楚橋的方向撞擊,卻只能撞到籠子上,加重傷勢。
犀牛的動靜吵醒了一旁懶洋洋的東北虎,這只東北虎倒是看著溜光水滑,它朝著楚橋長大嘴巴,咆哮間,哈著氣,一股腐肉的味道沖著楚橋撲面而來。
這里的動靜越來越大,楚橋不敢繼續待下去。
她抱歉著呢喃:“等我回來救你們。”
說完,她輕輕合上防盜門,樓道里漆黑一片,楚橋就著月光,在樓梯上挪動。
突然一陣光線從楚橋身邊劃過,楚橋心里一緊,迅速貼住墻壁。
只聽外面一陣低沉暗啞的聲音傳進來:“里面關著的這群家伙又不老實了。”
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不會是有人進來了吧?”
“怎么可能,這電網,滿院子的攝像頭,誰能進來,開玩笑。”
“不行,我不放心,我還是進去看看吧。”
“你真麻煩,有什么好看的,警察來都搜不到什么。”
“我這不是怕老板怪罪嗎。”
說著女人拿著鑰匙打開門,兩人打開燈。
女人拿著棍子,沖著里面大喊:“我看見你了,你出來。”
只見兩人背靠背,朝著房間深處走去,男人身上肌肉健碩,一看就是練家子。
房間的空間很小,兩米深,右邊通著樓梯,兩人在房間里繞了一圈,并沒有任何異常,樓梯深處,隱約能聽到,里面的咚咚咚撞擊聲。
男人小心的打開密室的密碼鎖,往里面瞟了一眼。
沖著女人搖頭:“我就說沒人吧,走走走,睡覺去。”
藏在門后楚橋嘴角揚起,在兩人走出樓梯前,閃到門外。
看著兩人走進門口的門衛房間后,跳上高墻,迅速離開。
楚橋回到酒店的時候,風哥已經躺在沙發上,四仰八叉毫無形象的睡著了。
桌上還殘留著她吃剩的晚餐和一份沒動過的小龍蝦。
楚橋看到紅色就想到剛剛被剝了皮的雪豹,身上滿是傷痕的犀牛,胃里一陣惡心。
她把小龍蝦推倒一邊,囫圇塞了幾口風哥吃剩的三明治,坐在地上,兩只眼睛睜的大大的,沒有絲毫睡意。
第二天一早,風哥從沙發上爬起來,揉揉惺忪的睡眼:“你又要走啊?”
楚橋換上了一聲白色的休閑裝,在南非曬黑的皮膚,在白色的襯托下,顯得更加健康。
楚橋扯扯衣領:“一會兒就回來,千萬不要亂跑。”
“我快要……”風哥的后半句還沒說出來,楚橋就先走了一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搞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楚橋吊兒郎當的在通往警局的唯一一條路上晃蕩,手里拿著剛在路邊攤上買的油條。
來了。楚橋看著遠遠走來的中年男人,老貝一下子蒼老了很多,身上那股胸有成竹,意氣風發的勁頭,仿佛在短短一個多月時間內消失殆盡,成了名副其實的老貝。
楚橋迎上去,擦肩而過的時候,楚橋叫住了老貝。
“老貝,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