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橋胸口發悶,直到撥通趙顯的電話,才慢慢冷靜下來。
電話那頭的趙顯還在迷糊中,口氣冰冷:“誰啊,大半夜的。”
楚橋聲音微微顫抖:“趙局,我是小橋,有一起重大案件,長豐路舊廠區3號巷。”
趙顯瞬間一個激靈,清醒起來:“需要多少警力?”
楚橋看看里面的8個成年大漢:“最多四個,今天的主要目標不是他們,是救助協會劉會長,千萬不能讓他聽到風聲跑了。”
趙局掛斷電話,楚橋一點點的挪到廠房前。
閃著微弱燈光的大倉庫里,少說也有一百多個鐵架子,鐵架子只有80厘米左右寬,一百多只犀牛,被綁在鐵架子上,毫無動彈的空間。
它們腳底下的糞便已經堆成小山,全身唯一能動的地方就是頭,活動范圍只有低頭和臺頭的方寸間,目的也只是為了讓他們吃到草,不被餓死。
犀牛頭上的角都被整齊劃一的齊齊割去,有的又冒出小尖。
楚橋看著他們把新拉來的犀牛推進鐵架子里,乘著它被麻醉的不省人事空檔,綁上10厘米粗細的鐵鏈子。
一頭犀牛頭耷拉著,整個身體掛在鐵鏈子上,眼睛已經變成了兩個大洞,身上爬滿了蛆蟲,蒼蠅嗡嗡的在他的身上飛來飛去。
那頭死去的犀牛,就是剛剛惡臭的源頭。
此刻散發著臭味的這具尸體,原本應該在草原上馳騁,應該悠閑的吃草,最不濟,也應該在動物園的不大空間里,每天看著不同孩童的笑臉。
楚橋攥緊拳頭,上下牙關咬緊,生怕自己一個沖動,打草驚蛇。
幾個男人搞定新來的犀牛,都不情不愿的走向那頭死去的犀牛。
其中一個全身手臂上有刺青的男人小聲念叨著:“他媽的,這都長蟲子了,死了多久了,這老劉就不能找個人過來收拾收拾。”
“你說的是廢話,一般人誰敢碰這玩意兒。”
說著,幾個人麻利的將鐵鏈子放開,死去的犀牛轟然倒下。
幾人拿出從身后抽出一根鐵鏈子,一端有個大大的鐵鉤子。
刺青男人,舉起鐵鉤子,手向下用力,意圖插進犀牛的鼻子里。
楚橋眼神變冷,身體像風一樣,閃進倉庫里,一個鎖喉,將刺青男人從后面扯倒。
周圍的同伙們一看伙伴倒下了,頓時拿起鐵鏈子往楚橋方向一甩。
楚橋一手拉緊鐵鏈子,鐵鉤子往一旁的鐵架子上勾住,借力一拉,滿是犀牛糞便的地板很滑,拿鐵鏈子的男人瞬間被楚橋拉了過來。
楚橋拉著鐵鏈子繞過男人,把男人饒進了鐵鏈里面,纏住了他的身體,楚橋冷哼一聲:“作繭自縛。”
說完便將男人綁在鐵架子上,一旁只有腦袋能動的犀牛,拿著還沒長出額犀牛角撞擊著男人,引得男人一陣哀嚎。
“你什么人?”
剩下的六個人里面,領頭的人還算鎮定,正在拖延時間,手上卻在播著電話。
楚橋眼睛一瞇,沒有給他機會,腿鏟過去,踢飛了他手上的手機。
“一個娘們,能有多厲害,兄弟們,別怕,上。”
男人見狀,沖者還在發愣的其他人說道。
幾個人沖向楚橋,團團把楚橋圍住。
楚橋皺眉,沒有再輕易出手,她得拖延時間,趙局應該快到了。
楚橋嘴角揚起,不屑的看著為首的男人。
男人揮揮手,一個小個子,胳膊上全是肌肉的男人,沖向楚橋。
他一上來就想攻擊楚橋的頭部,楚橋一個向左閃躲,順勢伸出腳,男人個子矮,下盤很穩,這一腳居然沒有把他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