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花一坨坨的黏在楚橋身上,不起一絲風的空氣中,蟲鳴鳥叫在不停穿梭著,增加著煩躁的感覺。
楚橋靠著毛孔還能散散熱,但小叼身上沒有汗腺,身上還被厚厚的毛發覆蓋,只能靠不停的喘息帶走舌頭上的熱量,維持身體溫度的平衡。
楚橋搖搖頭,不能再這樣下去,必須找到水源,否則以這樣的溫度,她和小叼撐不到明天就脫水了。
但,這附近,絲毫沒有水源的痕跡,也沒有任何儲水植物。
楚橋想到昨天那個臭水湖。
她看向鏡頭,無奈開口:“看來我們這次來到一個沒有干凈水源的地方。”
【那怎么辦,沒有水源,荒野里,必死無疑啊。】
【等下雨?】
【哪有那么好的命】
楚橋看看天空,空中萬里無云,只有一輪太陽,焦躁的烤著大地,她搖搖頭:“這里是熱帶季雨林,受熱帶季風影響,一天粉旱季和雨季,很不幸,我們現在處于旱季,依靠老天爺,估計一時半會兒是行不通了,還是得靠自己。”
楚橋低著頭,想著什么突然抬起頭:“找不到水源,我們為時10天的荒野求生是撐不下去的,看來沒得選,昨天的湖水的唯一肉眼可見的液體。”
【楚爺,那水能喝?】
【別開玩笑,那上面,又是蟲子,又是綠綠的一層藻,太惡心了。】
【別喝那個啊。】
楚橋在大家的一片反對聲中,還是又去了那個滿是蘆葦,水藻,蟲子的地方。
楚橋沒有任何工具,她掉了一根繩子,爬下懸崖。
楚橋將手放進湖里,捧起一捧水,即便她已經盡力將蟲子撇開,手心里的水里面還是有小蟲子的動。
手心里的水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臭味,仿佛臭豆腐的味道。
楚橋皺著眉頭,水一甩,水灑在河岸邊,一點點的滲進泥土中。
楚橋盯著被水浸過的凹陷小洞,眉頭慢慢舒展開來。
她笑了起來:“天無絕人之路,有辦法了。”
楚橋在岸邊找了一塊平整的土地,將幾根拇指粗的樹枝掰成一樣長,插進土里,土的中心,挖了一個小渠通向外面。
楚橋在小渠里面,放上被彎曲的樹葉。
相當于在地上做了一個管道,最后這些管道通向一片大樹葉。
楚橋將圍起來的樹枝里又放置了一些短小的樹枝,做成一個鳥巢的樣子。
楚橋指著地上鳥巢狀的東西開口道:“這樣用樹枝撐起來,我就可以放一些比較碎,比較小的石塊。”
楚橋將里面鋪了厚厚一層小石子,上一層放了一層大小像玻璃彈珠一樣大的石頭,下一層是鵪鶉蛋一樣大小,最后是一些雞蛋大的石塊。
【楚爺,這是要過濾?】
【這能行嗎?】
【過濾了,也有細菌啊。】
楚橋拿著葉片,折成喇叭狀,從湖里盛了一些水,移到石頭上方,樹葉被楚橋輕輕松開一些,下面尖尖的那頭出現一個縫隙。
如同一個漏斗一樣,水從縫隙中流下,初步將里面的大蟲子,大塊的雜質過濾掉了。
但里面還有很多小浮游生物和蟲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