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橋將木棉花咬在嘴里,默默等待夜幕的降臨。
清風拂過,楚橋感到身上一冷,百爪撓心的感覺升了上來,仿佛蟲子在體內亂竄,毫無章法,卻讓人鉆心的難受。
在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之前,楚橋還能看出痛苦之色,現在確定了太陽花,楚橋反而淡定的下來,她端坐在地上,身體筆挺,眉頭時而輕輕皺起,時而嘴角抽動。
楚橋的手指微微顫動,想去抓住什么東西,卻只能掐住自己大腿內側的肉。
氣味的上癮在幾種規格的上癮中算是最好戒的,因為它只會讓大腦興奮,濃度不高。
但是果實甚至提純物的上癮,會讓人分不清白天黑色,現實還是幻覺,無法自制。
夜里,小叼守著楚橋,楚橋盤腿像個菩薩一樣端坐著。
如果不是楚橋的微表情,小叼很難看出她是在和自己的**對抗。
一夜似乎沒有發生什么,但楚橋知道關鍵時刻來了,她用木棉花塞住鼻子,以免問到香味,繼續刺激自己的中樞神經。
大約兩個小時過去,小叼用爪子扒拉著楚橋,沖她點頭。
有些缺氧的楚橋才把鼻子中的木棉花去掉,拍拍有些脹痛的頭。
楚橋一大早起來,吃了些木薯,打開直播間。
楚橋的臉色蒼白,嘴唇沒有血色,額頭上的漢還沒有關,幾縷頭發貼在額頭上。
經過一晚上的斗爭,楚橋此時顯得虛弱。
網友見了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楚爺,怎么了?】
【是不是受昨天快樂花的影響?】
【快樂花這么厲害?】
楚橋點頭:“我只是聞了幾天的快樂花香味,克制起來就已經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換成普通人,一旦吸食,難以想象最后會變成什么樣子。”
楚橋說完,從湖邊扯下來一截柳樹葉子。
他看下來一段,將5厘米長的柳樹樹枝慢慢揉搓,讓樹皮和里面的白色枝干慢慢分離,最后將白色部分取出來。
楚橋沒有將白色的樹枝扔掉,而是用石頭將這段樹枝砸成扁扁的。
之間砸扁的一頭變成很多很多條細細的纖維。
楚橋從火堆旁扒拉出幾塊燒完的木炭,用石頭將木炭敲成粉末,網友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將木炭抹到了自己的牙齒上。
瞬間楚橋的牙齒嘴唇都變成黑色。
【楚爺,瘋了?】
【不不不?楚爺大概是昨天戒快樂花香味戒傻了。】
【好惡心,黑黑的牙齒。】
【住手,別糟蹋牙齒了。】
楚橋呲著一口大黑牙笑道:“你們以為我在荒野里,沒有牙膏牙刷,是真的不刷牙嗎?”
“當然不是,在野外一樣要保持口腔的衛生,尤其是長時間野外求生,一旦食物殘渣不及時清楚,牙齒和牙齦的健康狀況就會受到威脅。”
說著,楚橋將拿起樹枝,伸進嘴里,在自己的牙齒上來回劃拉。
楚橋一邊刷一邊開口:“一邊我會采用柳樹或者松樹的樹枝做牙刷,里面的纖維比較多,可以用牙將纖維咬出來,或者拿石頭捶出來。”
“然后采用木炭最為牙膏,因為它一是有一定吸附性,二是粉末比較細小,可以摩擦牙齒表面的污垢和食物殘渣。”
【楚爺,這是純天然,正宗的黑人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