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被拉扯后,又開始流血。
楚橋看著完好無損的鞋襪,還好沒爛,要不后面的路可怎么走。
她將鞋襪晾在一邊,拿出刀,割下自己的一小把頭發,刀挑著頭發,在火上一燒,一股燒焦的味道三處,頭發變成灰燼。
楚橋將灰燼抹在自己的拇指上。
【楚爺這又是什么法子?】
【萬能灰燼。】
【真止血了。】
【神了……】
楚橋小聲道:“土法子,中醫里面,頭發灰燼是一種藥,專門用來止血,不過學法燒成灰,一頭頭發也燒不出多少來,大的傷口根本不能用,像我這種,小傷口,勉強能止住。。”
“其實用草木灰,鍋底灰都可以,只不過我們這次燒的里面有駱駝油,無法燒出草木灰,可惜我的一把頭發了。”
楚橋說完,已經半夜1點,她將自己的腳翹起來,關閉的直播間。
楚橋擔心莫老的傷勢,一直翻來覆去,3點多的時候,她聽到直升機的聲音,遠遠看著莫老被臺上擔架,隨直升機飛走,這次才放心下來。
直升機的風吹滅了楚橋的火,楚橋太困了,就著冷風睡了半晚上。
第二天一早,楚橋的眼睛還沒有睜開,溫暖的感覺便透過眼皮傳了過來。
她眼睛瞇著一條縫,看看手表,此時剛剛6點,太陽就耐不住性子,早早的普照大地。
楚橋打開直播間,昨天大家跟著楚橋熬到臺灣,早上的人寥寥無幾。
楚橋例行公事,一邊沖著大家說早安,介紹此次的目的和進度,一邊匆匆喝了一點水,吃了幾口駱駝肉干。
昨天折騰到半夜,泰克森他們還在呼呼大睡,鼾聲從軍綠色帳篷里傳了出來。
還好起的早,她得趕快走。
楚橋想著,開始收拾東西。雖然昨天沒有聽到他們討論什么,但是猜也能猜到,他們沒有了向導,一定會打自己的注意。
趁著泰克森還沒有起來,她先走一步。
楚橋晃了晃自己水杯里的水,駱駝胃里的水放不了太久,已經變質了倒掉了。
泰克森昨天正好二傻子一樣送來了一壺,又能熬一天。
這么想著,楚橋不由得笑起來,滿臉燦爛的朝著太陽的方向走去。
斜坡上還留有昨天泰克森滾下去的痕跡,楚橋沿著痕跡,往下跑,這個坡雖然沒有昨天的滑坡體陡,但是隨著楚橋的速度越來越快,網友們依然看的膽戰心驚:
【楚爺不是說上坡容易下坡難?】
【楚爺這次不像話了,會止不住腳步的。】
【腳受傷了還這么快?】
【剎車啊,楚爺。】
【停停停,楚橋,慢點啊。】
楚橋仿佛忘了受傷的腳趾,絲毫沒有減速的打算,越跑越快,砂石隨著她的跑動,不時的順著坡往下滑動。
她要在泰克森醒來之前,多走一段路,以免他們追上來。
隨著太陽越升越高,整個大地上的沙子被炙烤著,仿佛快要冒煙,熱氣透過楚橋厚厚的膠皮鞋底,傳入楚橋的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