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不知卻像是不知道恐懼為何物一般,不僅將那腦袋端在手上,還將另一只手里的長劍隨手朝著旁邊的屋舍廊柱一扔,那長劍竟然連同劍鞘一起直直的插進了那廊柱里...
媽耶,這...這女人...真的是個人嗎!?
眾人還未從那柄插進了廊柱的長劍上回過神來,這邊的不知就已經用那只空出來的手,輕而易舉的扯下了手中那顆腦袋上遮臉的方巾。
咚...”
哪知,這不知將將看清那腦袋方巾遮掩下的臉,就立馬雙手一松,然后伸手捂著自己的腦袋,仿佛是有些痛苦的皺起了眉頭,而那顆被她揭開了面巾的頭顱,也順勢再次墜落在地,骨碌碌的滾出了三五步遠的距離。
在眾人探究的目光都追隨著那顆滾動著的腦袋而去的當下,拾秋先生卻是趕緊上前一步,伸手扶著仿佛是有些痛苦的不知,將她帶離了不斷降下瓢潑大雨的露天院落,來到了可以避雨的屋檐下。
“可是有哪兒不舒服,亦或是,這人的臉面,讓你想起了什么?哎,我現下問你這些做什么,你等著,我去拿一套衣裳,你趕緊回房間去洗個熱水澡,本就大病初愈的身子,等下再著涼生病可如何是好!”
拾秋先生自言自語嘮叨得像個小婦人一般的言語,卻好像是并未讓不知聽進耳朵里。她雖是覺得腦子里好像萬花筒一般的閃過無數支離破碎不成片段的畫面,但...她的目光,卻一點兒也沒從那顆露出了臉面上的頭顱臉上離開過。
見她不說話,拾秋先生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向了那顆頭顱,待看清那人的面貌之后,拾秋先生不由驚得倒抽一口冷氣。
原來,那顆頭顱的主人,竟然沒有臉面!!
這...這怎么可能呢!?
要不是他親眼所見,拾秋先生也很難相信,這世上竟然有人是沒有五官也能鮮活自然的!!
可惜,來者一共六人,在剛剛已經全數被不知斬殺,并未留下活口能用以逼問他們的身份。不過,現在并不是糾結在意這個問題的時候,重要的是,不知顯然對于這些無臉黑衣人有所感應,難道...這些人就是來殺她的追兵!?
那,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一個年紀看起來不過二十上下的姑娘,又生得如此絕色,還身手不凡,真的實在很難讓人去想象她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何來歷...
拾秋先生眉頭輕蹙的將目光自那無臉黑衣人的頭顱上挪回到了身側緊抿著嘴唇,臉色有些蒼白的不知身上。
隴章幾人將那些立在屋頂的無頭尸帶下之后,就聚合到了拾秋先生和不知的身周。
“姑娘...你這身手如此出色,不知...師從何人啊?”
這隴章先生在見識過了不知這見血封喉,一劍斬首的非凡身手以后,心下簡直對其崇拜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