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你先讓開,去讓人取一盆河沙,再要一張沾了童子尿的床單,以及一根乞討十年以上的叫花子手中的打狗棍。就這些,快去準備吧。好了,大家且都讓讓開,貧道要開始做法了。”
言罷,見著拾秋遣了人去收集這些東西以后,解蓮塵便擼起了袖子,然后沖著拾秋投去了一抹你且放心的眼神,隨即將他從百里慶律的身邊牽扯開來。
眾人依言散開退去之后,就只見解蓮塵那廝伸手從懷里掏出了一沓符紙,然后煞有其事的探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也不見其操作筆墨,就開始在上面凌空畫起了符咒。
“封戩頓消亂彌音,借寸金光除邪心!!”
解蓮塵這煞有其事的模樣,瞧著還真像那么回事。
一番咒語念誦完畢,解蓮塵像變戲法似的,突然又從懷里掏出了一方磨好了墨的硯臺,就著手里的符紙,蘸著硯臺里的墨汁,開始繞著躺在地上已經昏迷不醒的百里慶律一趟又一趟的畫著圈。
末了,這廝還將那一沓沾滿了墨汁的符紙,“啪啪”幾下,盡數貼在了百里慶律的四肢心口,甚至是臉上...
眼下這渾身貼滿了黑乎乎的符咒的百里慶律瞧著,多少是有些凄凄慘慘,仿佛命不久矣的意思在里面。
待到解蓮塵將現場布置完畢,那幾名負責找東西的侍從也跑得滿頭大汗的回來了。
幾人將東西交給了解蓮塵以后,就躬身退了下去。
只見解蓮塵先是將那張飽含滿滿童子尿味道,甚至畫著一副邊線清晰的“地圖”的床單抖了三抖,隨即便用這床單,將躺在地上的百里慶律從脖子以下裹到了腳板心,全身就只露出了一顆頭來。緊接著,解蓮塵就端起了那盆河沙,“唰啦啦”全部倒在了百里慶律的身上。
豁!這河沙一去,本就瞧著仿佛是命不久矣的百里慶律,離著入土為安,就只差著剩下的一口氣了。
可雖然這場面瞧著是有些奇奇怪怪,但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敢站出來打岔的。
做完這一切,解蓮塵伸手便抄起了立在馬車旁邊的那根外面都已經包漿了的打狗棍。一套旁人看不懂的運棍手法結束之后,這解蓮塵便手持打狗棍,揚起那打遍天下無敵狗的棒頭,在拾秋等人的驚呼聲中,“啪噹,啪噹”幾下,就打在了那被河沙給蓋了起來的百里慶律身上。
“道長!道長!手下留情啊,皇兄身子貴重,可千萬別...”
“噓!!拾秋先生,切莫擔心,我現在打的不是太子殿下,而是藏在他身體里的邪祟!”
“啊?邪祟!?”
“好了,剩下的我待會兒再解釋,現下除邪要緊!!”
言罷,解蓮塵揚起手中的打狗棍,又是接連數十下聽著棍棍到肉的敲打。
嘖,這下,那本就只剩一口氣在的百里慶律,瞧著,仿佛是要愈發不行了。
“禍兮邪兮,速速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