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解蓮塵便放下了手中的兔肉,然后行為頗有些做作嫌疑在里面的掙扎著站起了身來,也不讓雀邈攙扶,好像小孩子賭氣似的,一瘸一拐的就朝著位于林子里這夫妻倆的墓地走去。身后,還跟著兩個一蹦一跳的僵尸,三人皆是一高一矮的往前行進著。
這畫面,明明就是有些傷感的,可是為什么讓人這么想笑啊。
尤其是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的不知,對于解蓮塵的這番小學生行為,更是看得不明所以,也不知道這廝又在抽什么風。
而進得樹林里的解蓮塵,在確定不知他們看不見自己以后,瞬間就恢復了正常。
那腳啊,嘿!它也不跛了,那臉色也不難看了,就只是一副薄唇翹得老高的樣子,簡直不要太搞笑。邊走,這廝還不忘一邊自言自語道。
“哼!貧道都這般模樣了,那女人也不見起個身來扶一下,誒,你們說這還有點兒天理嗎?嗨,罷了,我何苦自討沒趣的跟你們這生死都要在一起的恩愛夫妻說這個呢。”
聽見他的話,默默跟在他身后的雀邈夫妻倆,也只得是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便搖了搖頭。
這解蓮塵,剛剛明明就是在氣不知只顧拾秋不顧自己,所以才會在現場那般裝深沉,搏存在感。
嘖,幾百歲的人兒了,還干這種幼稚的爭寵行為,關鍵是他還幼稚不自知。
不過,雀邈夫妻二人,也沒有點破他。因為雖然解蓮塵的幼稚行為是真,但他心下的擔憂,卻也是真的。
到了墓地前,解蓮塵便伸手掏出了一沓符紙,動作麻利的將其布置在了盜洞附近,然后以這些符咒分布的位置,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只墨斗,開始畫起了布陣圖。
“唉,我倒不如跟著你們一起埋進去修行算了,省得眼不見心不煩的。”
“恩公...是否,吸...喜歡,不知...”
從未開口說過話的雀邈王妃,聽見解蓮塵這一番抱怨,竟忽然開口搭了這么一句。
這句話,聽得解蓮塵拿著墨斗的手微微一頓。
雀邈王妃的話,讓他想起了先前自己問拾秋是否心悅不知這件事。當時,拾秋也問了他同樣的問題...
“嗬!貧道獨身幾百年,什么樣的女子沒見過,要想動心,早就子孫滿堂了,還用得著等她出現來對我如此這般的折磨么。”
“磕...可是,恩公...愛人...王...往往,不自知...”
愛人往往不自知!?
這句話,就好像是晴天霹靂一般,瞬間將解蓮塵給劈得外焦里嫩,呆愣在原地。
原來,自己方才心下那股莫名的煩躁,和不想看見不知與拾秋挨得那么近,竟是...竟是,因為自己已經...已經喜歡上了不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