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我的...我的兄長,原本是一起出門游歷山水的。可奈何,路上遇到了追殺我兄長的仇人。我們一路奔逃,途中失散了。他本就身上有傷,之后我尋遍了各處,都不見他的蹤影。直到來了此處,才在那棠顏樓掌柜那兒,打聽到了一點消息。”
別的解蓮塵都沒怎么聽進去,但聽見不知口中的這個“兄長”二字,不曉得為什么,他竟覺得心下莫名一陣痛快和開心是怎么回事...
但,眼下并不是去思考這個的時候,他趕緊收斂心神,然后假裝不在意的接話道。
“所以,你跟那棠顏樓的掌柜交換你這兄長消息的方法,就是答應做那棠顏樓的花魁!?”
不知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解蓮塵知道,這就等于是她默認了。
“嘖!真是...也沒見你對我何時做出過那么大的犧牲啊...”
解蓮塵一見她這副默認不言的樣子,心下頓時就生出了一股小情緒,叫他忍不住的小聲一陣嘀咕。但,不知好像對于他的這種小孩子行為絲毫不感冒。
“現下你打亂了我的計劃,再一個你...你也想得到我。只要你能幫我找到我兄長,我就...我就依言跟了你。”
聽見她的話,解蓮塵那雙漆黑如深淵的眼眸,頓時暗了暗。
“你為了他,當真愿意做到委身于我這種地步!?”
“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但,既然你神通廣大,我又有求于你...總不好,讓你做這賠本兒的買賣!”
“買賣!?”
當解蓮塵從不知的口中聽見了這兩個刺耳無比的字眼,他的那個心啊,就好像是被人用千萬顆鋼針扎穿了一般,疼得他連呼吸都不敢。
等了許久,解蓮塵才終于開口道。
“好,我跟你做這樁買賣,不過...我不要你委曲求全的跟著我,我要你...心甘情愿的跟著我!”
解蓮塵的話,讓不知終于抬頭正眼瞧了他一下。那雙瑞鳳眼里流露出的,是不明所以的迷茫。解蓮塵從來沒有在不知的眼里看見過這樣的神色。這一次再見,他總覺得不知同以前變了好多。比如,她以前時刻不離身的長劍,眼下就并未見著她帶在身側。
而讓解蓮塵真正感到不解的,是拾秋到底是如何消失的。以及這棠顏樓的掌柜,又怎么會曉得拾秋的去向。
但,以解蓮塵來看,大概有兩種可能。
一是,這廝見著不知容貌出眾,想假借他有拾秋的消息,來誆騙不知做他棠顏樓的花魁。
二是,他當真的知道拾秋在哪兒,如果印證了第二點猜測,那這棠顏樓的老板,多半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看來,他必須得找個時間,好好的去會一會這個棠顏樓的掌柜了。
“在我回來之前,你且給我在這兒好好呆著,眼下外面定然找你找瘋了,如果你想找到你的兄長,就最好給我乖乖聽話。”
聽見他的話,不知并沒有再抬眼看他。只是默默的端正了身形,中規中矩的坐在了床榻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