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棠的聲線,眼下聽來,軟糯甜膩,是個男人聽了,都定然是不忍拒絕的。但,他解蓮塵可不是...額...可不是個普通的男人!!
“我不是你的那些恩客,你這招...對我沒用。”
這人,不僅沒有半點兒憐香惜玉,反倒是直接伸手拽下了顏玉棠勾在自己脖頸上的手臂,一個寸勁便將其拽離了懷抱。
他這舉動,顯然是將顏玉棠給氣得不輕。
“解蓮塵,你!!”
“我都已經變換了樣貌,你又是如何認出我的!?”
“嗬...變換容貌?難道你忘了,我好歹也算是個修道之人,這么點兒易容之術都分不清,那我不是白在這世間行走這么些年了!?”
“原來你還記得自己是個修仙道之人,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辦了這處售賣聲色的棠顏樓,究竟是修的何種道法,拜的是哪位仙師!!”
眼前語氣充滿了慍怒的解蓮塵,是顏玉棠從未見過的。
說起來,她在解蓮塵初到咸魚道觀之時,便已經認識了。只不過那時她還尚且是株未化人形,生長于咸魚道觀后院內的一株垂絲海棠。
當年咸魚道觀突遭橫禍,以至于解蓮塵不得已帶著幾個師弟妹,躲去了外界的深山里避世修行。那其間,道觀一直是荒廢著的。在那段時間里,顏玉棠也終于修煉出了人形。之后風頭過去,解蓮塵也帶著除非他們重新回到了咸魚道觀。
最開始,他們倒還相安無事,解蓮塵他們白天活動,顏玉棠就選擇晚上出來活動。
其實,說是活動,倒不如說是顏玉棠去解蓮塵的居所外面,偷偷的看著他修行。
以那個時候初化人形的顏玉棠來說,也只能算作是跟解蓮塵差不多年紀的人而已。
癡女芳心,如緲云,如青梅,可見不可及,酸澀...又叫人忍不住的想去采拮。
但,那時的解蓮塵,哪里有心思去想這些兒女情長的事呢。對于他來說,除卻修行以外,就是想要完成師父留下的遺愿。
所以當顏玉棠向他表露心跡之時,他便以此為由,直接干干脆脆的拒絕了。
不過,他雖然是沒有心屬這顏玉棠。但有一個人,卻是在意料之外的對她上了心。
這個人,就是深居在虛渺院,一向寡言又鮮少出現在人前的錦官兒。
因為顏玉棠總是在夜晚出沒,而本體為喜歡獨行的雪狐的錦官兒,亦是喜歡在那個時間出來找解蓮塵講解道法。一來二去,這看起來最不容易動心的錦官兒,就偏偏將這顏玉棠給看入了眼。
哎,本以為是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情與貌,略相似。結果卻是,我見青山多嫵媚,青山見我卻不是,情與貌,不相似...
這一段少年心動失敗的經歷,叫那原本就話少不怎么與外人交際的錦官兒,從此變得愈發少言寡語,更加輕易不肯在人前露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