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這無餌無鉤的釣法,竟然也能釣起魚來。”
“嗬...其實,我在想,你吃它們起到的作用,應該是同我一樣的。否則,它們也不會愿意上鉤。”
說著,解蓮塵的手又是往上一提,一條比之先前那條身形要小一些的魚兒,就被他再次給拋到了不知所在的船頭上。
兩人配合熟練的一個釣魚,一個撿魚,就這樣,來來回回釣了大約有個六條。解蓮塵便收了魚竿,不再下竿了。
見他收了魚竿,不知倒頗有些不解。
“你不是說你吃了它們,可以幫它們洗清罪孽嗎?那如何不多釣一些呢?”
聽見不知的話,解蓮塵一邊收著魚線,一邊輕笑一聲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凡事若都叫它們覺得還清罪孽來得如此容易,那還要陰律司作甚?劍仇讎不就可以回家種田了么。”
“劍仇讎!?你說的,可是上次在沙洲村解救了玲瓏母子的那個高人?”
“對啊,是他。他是地府陰律司的執筆判官,專斷冤案。”
“哦!難怪,我就說一般的道士,怎么可能會那么厲害。”
“呵呵,那件事,確實是多虧他幫忙。但,其實也算是我們替他解決了一件麻煩事才對。畢竟,玲瓏異變成了血尸,差點兒釀成大禍。要是再多一條命,那劍仇讎回去啊,保證是要被神君大人理罵一番了。”
“聽你的口氣,你好像同他們很是熟悉呀。”
“誒嘿嘿,也不算很熟悉吧。不過,干我們道士這一行的,在冥界,多少得有兩個對接業務的熟人兒不是。畢竟,我們也算是替他們解決了不少的麻煩事兒。”
說到此處,解蓮塵終于在不知的面前找到點兒自信的感覺了。以前是怕她知曉自己的身份,會給她帶來麻煩,以及更加遙遠的距離感。
而且,從決定要帶她和拾秋回道觀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經做好了不再隱瞞的打算。眼下,經過十天前的觀景亭談心之后,不知已經完全知道了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這種不必遮遮掩掩的相處方式,對于解蓮塵來說,當真是再愜意不過的了。不管今后不知會不會接受自己的心意,他也覺得,就眼下這種相處模式,對于他和不知來說,也是極好的。
“哦,是嗎?”
“嗯嗯,當然。好了,時候不早了。早點兒休息吧,你都在那兒坐了一整天了,該是累了吧”
“那你呢?”
“我?我就睡這里呀,以天為被地為廬,多舒坦呀!”
說著,解蓮塵便直接翻身仰躺在了船頂上。
“...”
不知抬頭看了已經躺在船頂上的解蓮塵一眼,心下原本還想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她還是細想作罷了。
不知從江里打了一些水上來,簡單洗漱后,便進了船艙和衣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