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是一棟同樣款式的建筑,看樣子,應該也是一家客棧,
簡單打量過后,不知便合上了窗戶,然后坐回了床前,從頭到尾,都沒有聽見任何一點兒響動。
這時,解蓮塵也已經重新回到了屋內,不知沖著他投去了一抹肯定的眼神。
簡單交換信息后,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篤篤篤!”
“客官,您要的熱水送來了。”
喲呵,這客棧的辦事效率可以啊。
不過,解蓮塵并沒有半絲意外的直接走到了不知的身側坐下,然后假裝很是親昵的牽起了她的手。但,不知感覺這明顯不算真正的夫妻間的親密,于是她便主動將頭靠在了解蓮塵的胸口上,還將他牽著自己的手,從脖子后面繞了一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做完這一切,不知才示意解蓮塵讓他開口喚了小二進來。
“進來吧。”
“誒,好嘞!”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臉上堆滿了笑容的小二,先提著一桶熱水進來了,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裝作不甚在意的瞟了坐在床榻邊依偎在一起,看起來十分親昵的不知和解蓮塵一眼,隨后就將眼神給挪開了。
他的身后,還緊跟著另外三四個小廝,個個手上皆是拎著一桶熱水。
很快,這幾人便將熱水倒進了房間里的屏風后面的浴桶里。
“二位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小的,我們這就不打攪二位了。”
這小二依舊是滿臉堆笑,沖著不知和解蓮塵兩人點頭哈腰一陣后,就離開了。
待到房門關好后,解蓮塵立馬就松開了攬著不知肩頭的手,然后坐離了不知身側老遠的距離。
面對解蓮塵的反應,不知倒也不甚在意。只是站起來,沖著解蓮塵指了指耳朵。他立馬會意,抬手便在房間外面布下了一個結界,如此,他們在里面說話,即使隔墻有耳,外面的人也聽不見了。
剛剛他們故意讓人送來熱水,是不想讓人懷疑他們是夫妻的身份。
如此,不讓外面的人起疑心來過多關注他們,如此,才好商量接下來的事。
“你察覺到了嗎?這個孟裴城,很是怪異。”
不知眉頭輕蹙的率先開口道,解蓮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亦是一臉下細思陳的樣子。
“嗯,確實怪異。不僅僅是這個地方怪異,這里的人也很怪異。首先來說,要處決一名犯人,應該是官府出面要做的事。何時輪到一個老頭兒來發號施令了,這地方,不可能沒有衙門在。可是,剛剛這老頭兒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及過衙門二字,全都是他自己在主宰一切事物。且,他的言語里,只要是提到孟裴兩家的地方,從來都沒有說過“孟裴”,而是說的“裴孟”,這說明,他的心里,對于兩家的排名先后,身份地位這件事,很是在意。這也反應出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兩個大姓之間,根本就沒有像他說的這樣世代交好。”
“沒錯,還有,這個孟家姑娘吊死在轎子里這件事,也很怪異。那轎子才多高的距離,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這新娘怎么可能會在身高低于自己的轎子里吊死。這新娘,分明是在上喜轎之前,就已經死了,然后才被人將尸身掛在轎子里的。”
“是了,這么簡單的道理,我們能想到,精明如這老頭兒,他又怎么可能會想不到。”
“所以,采花大盜一事,想來,其中曲折,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這么簡單。”
兩人一番分析下來,臉色已然是越來越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