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術法不能用得太久,否則就會引起蝴蝶效應,導致時間出現錯亂。
所以,他們現下得趕緊離開這里才是。
不出十來個呼吸的時長,他們就安頓好了鎮卯,然后由解蓮塵負責駕車,不知則是騎上了那匹馬兒,一行人明明是沒有什么追兵,卻被逼得一副不得不趕緊跑路的樣子,抓緊時間趕緊走人。
待他們出了村去之后,解蓮塵便抬手打了一個響指,這邊客棧里被定住了身形的眾人,立馬就活泛了過來。
大家仿佛是做了一個夢一樣,明明感覺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可又覺得哪里不對勁。總之,就是正常當中,透露出了一股濃濃的不正常。
“咦!?蓮塵道長呢!?怎么,怎么不見他們的身影了!嗨呀,二哥哥,都怪你!我就說不能用你的那個不要唐突了佳人的法子,你偏不信!這下好了吧,你連個唐突人家的機會都沒有了!哼!我們連關于他們的半點兒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得到,現在人都走了。我們今后又該要去哪里找他們啊。”
一恢復了自由,就發現本該在自己跟前的解蓮塵,居然不見了。把好不容易又見到了解蓮塵的藍桉給氣得直跳腳,可是現在,說什么都晚啦。
心下本就懊惱的棣棠,在聽見藍桉這番話后,直接就無語望天的嘆了一口氣。
“我說,這事兒能怪我嗎?要不是你一直纏著蓮塵道長說這說那,還想讓人家娶了你,人家能連過夜都沒有就走了嗎!你還好意思怪我呢!纏人精!”
“即墨棣棠!你怎么能這樣說你的親妹妹呢!”
棣棠的話,簡直猶如火上澆油一般,直接就將藍桉的怒火燃到了最大。連...連一向不準在外稱呼的全名,都被藍桉給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嚇得棣棠連生氣這事兒都給忘了,連忙上前捂住了藍桉的嘴,生怕這姑奶奶再蹦出點兒什么該說不該說的話來。
這邊的棣棠和藍桉兄妹兩,還在雞飛狗跳兵荒馬亂。而這邊已經出了村子幾多遠的解蓮塵幾人,情況雖然沒有棣棠他們這樣的混亂,但卻是另一種沉默到令人尷尬的局面。
不知一聲不吭的騎著馬走在前面,解蓮塵真的能感覺出她是在生著氣的,只是,具體這氣究竟是從誰的身上而來,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啊!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最后,還是躺在馬車里一個人百無聊賴的鎮卯,忽然探出了身來,倚靠在了車框上。他先是看了看前面只看背影都能察覺出一絲生人勿進的氣息的不知,又看了看滿是苦惱不明所以的解蓮塵,不由得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聽見他的笑聲,解蓮塵忍不住的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回過頭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嗨,鎮兄,有時候,貧道當真是羨慕你。”
“羨慕!?道長這是跟我開玩笑呢?鎮某只不過是一介捕快,承蒙大人不棄,讓我做了捕頭。現在都已經到了而立之年了,連個妻室都沒有,至今還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鎮某不明白,這有什么好值得道長您羨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