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好了,你別說話了。你只管躺好,解毒的事,我只有分寸。”
說著,解蓮塵抬手便是一張定身符,“啪”的一聲給貼在了鎮卯的額頭上。這人瞬間就沒了動靜,然后,解蓮塵連回頭看一眼不知的表情的勇氣都沒有,就直接開始有模有樣的將雙手豎立于胸前,隨即開始結印。
從頭到尾,身后的不知,都沒有吭過一聲,也沒有要過來查看一番情形的舉動。
她這樣的反應,當真是叫解蓮塵后背都毛了。她該不會是...已經看穿了他們的把戲了吧!
可是,這做戲做到一半,也不可能不做了呀!
于是乎,現下解蓮塵也顧不得不知是不是已經識破了他們倆是在演戲這件事了。他簡單的結了一個睡眠咒,然后一掌祭在了鎮卯的心口上。
這睡眠咒一去,那原本剛開始還只是被定住了身形,但意識還是清醒的鎮卯,當即就腦袋一歪,整個人徹底昏睡了過去。
嘖,其實,原本解蓮塵也用不著這樣做的,只不過,要是待會兒他們計劃失敗了。丟臉的事情嘛,也就不知和自己曉得。這樣,他還至于丟失太多的顏面。
待到鎮卯昏睡過去之后,解蓮塵就開始裝模作樣的施起了術法,一副頗為專心跟用力的樣子,連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
殊不知,他這汗吶,完全是因為心虛才生出來的...
時間大約過去了半盞茶的樣子,解蓮塵終于裝不下去了,表面上裝作一副大功告成作勢收手的模樣,實際上內心里慌得一匹的在心里不知道罵了自己多少遍了。
這解蓮塵剛剛收勢站直了身形,連頭上的汗水都還來不及擦上一擦,就只聽得他忽然間冒出了一道悶哼。緊接著,他整個人就捂著胸口,瞬間委身了下去,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見此情形,不知也僅僅只是淡淡的側目睨了他一眼,然后一點兒也不見緊張的繼續吃著手里的干糧,末了,還不忘喝上兩口水,順了順氣兒。
完蛋,她如此表現,定然就是看出了自己和鎮卯是在演戲呀。
其實,鎮卯的計策很簡單。那就是他配合解蓮塵,順理成章的整出點兒什么事來。然后就可以假借此因,讓解蓮塵裝作中毒的樣子,來引起不知的關心。
那曉得,不知心思太過敏銳,早就看出來他們倆是在做戲,所以這招連半點兒作用都沒湊效。
就在解蓮塵感覺尷尬萬分的不知道該怎么接著演下去的檔口,一道湍急的水花激蕩之聲,突然間就從這涼亭的木板底下,傳進了解蓮塵和不知的耳朵里!
兩人當即滿心戒備的一人提劍,一人收了過場,開始專心戒備了起來。可是在戒備的檔口,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的不知,竟忽然間開口道。
“你的毒,倒是消化的挺快。這不過是三五個呼吸的時長,你就能像個沒事兒人一樣了,當真不愧是個隱士高人...”
聽見不知這用著一副不咸不淡的口氣說出來的話,解蓮塵簡直想當場挖個坑把自己給埋咯!
果然,這女人早就識破了他們這粗鄙計謀。
嘖,當真是不該聽鎮卯那家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