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引起不知注意的,是一個站在庭院里的屋舍大門口,身著一襲白色紗衣,膚似凝脂,長及腳踝的長發,僅用一根紅色的發帶簡單扎系在了身后,身形看起來高挑且玲瓏有致的女子。
一陣清風吹過,又撩起了屋檐底下掛著的輕薄紗簾,這飄飄揚揚紗簾,竟多給這女子增添了幾許朦朧的美感。
距離隔的有些遠,在加上她是側身站著,所以不知并不能將她的面容如何,瞧得真切。也正因為是看不見她的臉面,所以就更加吸引不知想要走過去一探究竟的念想。
她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只見不知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了身來,然后抬腳緩步朝著那女子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可她的身形還未行出五步遠,就只聽得身周忽然“砰砰砰”的傳來了先后腳的五道重物墜地的聲響。
突如其來的變故,倒將看那女子看得有些入神的不知,給震得瞬間醒過了神來。
她看了看剛剛落在自己身邊,依舊是以從覓在前的陣型,再次將自己給團團包圍式的保護了起來的五個紙人兒兵將。要說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
但眼下,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因為從他們五個人出現開始,不知就發現那個站在湖心庭院內的屋舍門口的女子,不見了!!
不知連忙四下一番尋找,但卻遍尋無果。
“從覓,可有看見那邊湖心庭院里的那個女子去哪兒了!?”
這五個紙人兒,從降生到現在,不知都從未見過他們的臉面,因為他們的身上,都穿著一襲青色的盔甲,頭上戴著一頂斗笠盔,臉面皆是用五張不同樣子和花紋的面具,給遮掩了起來。所以,其實不知也不曉得他們面具下,究竟長的什么樣。
不過,他們既然能準確掌握到自己的位置,那應該是...額...有眼睛的吧。
等了大約兩三個呼吸過后,不知才聽見從覓以一副十分負責任的口氣對她說道。
“女主人,此處,除了你一個活人以外,再無其他。”
從覓的話,聽得不知心下一陣驚詫。
除了她一個活人以外...再無其他...
從覓他們是紙人兒,雖說已經修出了靈識,但他們并沒有血肉和魂魄,所以并不能算做是真正的人。而她剛剛看見的那個女子...依著從覓的話來說,她不是人,至少,不是個活人...
所以,她在很大的概率上來說,極有可能就是那個用怨念附身在了雀兒身上的怨靈。
可是...這也就是說,解蓮塵他...他要么不在這兒,要么...要么已經...
第二種可能,不知現下并不想去做出這種猜測。所以她快速收斂心神,然后拍了拍從覓的肩膀,在他的身后悄悄耳語了幾句。
聽完不知的話,從覓很快的點了點頭,然后縱身朝著那巨大的扶桑樹上一躍,下一刻,從覓便身手輕巧的落腳在了那扶桑樹上看起來很脆嫩的一截枝杈上。
站穩身形后,從覓隨即便取下了肩頭上的長弓,抬手就是快速的連撥三發光箭。
“咻咻咻!!”
箭矢摩擦著空氣的聲響,裹挾著巨大的沖擊力,朝著湖心里的那幢雅致的庭院飛射而去。
“砰砰砰!!”
不出半個呼吸的時長,這三支光箭就像是擊中了一個極為堅硬的光罩一般,在三道震耳欲聾的巨響過后,那威力巨大的三支箭矢,居然就只在這庭院外面的那一層透明的防護罩上,激起了幾道水波一般的漣漪,之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