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收斂了心神,強行讓自己將遇到嘲風的事情給拋諸腦后。這一耽擱,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
街上的行人都減少了許多,自己這樣繼續在大街上閑晃,好像也不太好。原本這個時候就來了很多外國使臣,若是讓這皇城巡視的守衛發現了自己這個生面孔,這個點兒還在街上閑晃,保不齊會將自己當成細作抓起來也說不一定。
思及此,不知便直接放棄了尋找自己先前住的那間客棧的想法。轉而尋了一家最近的客棧,重新投宿,暫住一晚,等明天再回自己原來住的那間客棧。還好她出門帶了解蓮塵給她把銀錢塞得滿滿當當的錢袋,讓她不至于露宿街頭。
不知剛剛交了銀錢給前臺掌柜,還未來的及跟著引路小二上樓,就再次聽見身后傳來了另一個比起嘲風,她更不想遇見的瘟神!!
“不知姑娘!!呀!!真的是你!!”
還未等不知轉過身去,棣棠那張露著笑臉的俊臉,就迅速從自己的身后繞到了身前,一臉十分驚喜的樣子,沖著自己打了聲招呼。
天!!
她這是出門兒沒看黃歷,遇上了個不宜出門的日子么!?
怎么送走一個事兒精嘲風,轉頭隨意選的一間客棧,就遇到了另一個可以同嘲風那廝匹敵的棣棠呢!!
等等!!看到棣棠,不知忽然想起來,自己在靈魂出竅的時候,也看見過他們兄妹兩出現在自己當時住的那個房間里。看來,他們要么是與解蓮塵一同到達的皇城,要么是前后腳,然后不知道怎么遇到了。
不過,這些事情,眼下來說都不重要了。
她看了一眼沖著自己仍舊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的棣棠,秉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優良品德,不知心下雖然也很是不想與他們有所交集,不過,人家既然能在自己病重的時候來看望她。沖著這一點,今日,她都要給對方一個顏面。所以,她還是十分禮貌的沖其點了點頭。
“棣棠公子...”
“哎呀,如何還叫我棣棠公子如此生分的稱呼啊。你直接喚我棣棠便是,誒!?你身體完全恢復了嗎?前天我想去客棧探望你的時候,你那名叫拾秋的朋友還同我說,你身體尚未復原,不宜會友,需要靜養呢。看來,你那朋友,頗有些誆騙了我的意思在里面呀。”
“嗬...拾秋先生并沒有誆騙你們,是我的身體,確實需要靜養。只是躺了這么久,我也實在想出來透透氣,這才...”
“嘁!!人家蓮塵道長衣不解帶的照顧了你那么久,到了最后,你竟隨意的就選擇了那人!哼,當真是替道長的真心不值!”
不知的話還未說完,藍桉那聽來有些嗆人的聲音,就從她的身后傳了過來。
藍桉的話,不知眼中的眸光...瞬間暗了暗...
她說,解蓮塵衣不解帶的照顧了自己這么久...她說,替解蓮塵的真心感到不值...
哎,是了,說起來。藍桉是話,當真是半分沒錯,解蓮塵的真心費在自己身上,確實是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