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里,不得不說一句,這個百里連業,當真是個心思縝密,又思想極端的人。
僅從這封信上的內容來看,好像太子被廢,敖氏滅門,都與當時身在前線的百里連業無關。但是,細想一番之后就會明白。這宗宗件件的事情,其最后的最大贏家,正是百里連業這廝沒錯。
所以,要讓不知相信他與太子被廢敖氏滅門,甚至是后來的先帝與先太子去世這些事情都與百里連業那廝無關的話。那除非是天塌下來,河水倒流,人類滅絕!
這其中,最無辜的,還要說是慶陽公主和拾秋了。他們做錯了什么呢?他們什么也沒做錯,卻被迫淪為了別人的情緒宣泄之口。
“嘖嘖嘖,沒想到,這大虞的皇帝老兒,還是真是個狠角色。”
正當不知看完了拾秋給她的信,從而感到心下唏噓之時。一滴水珠,“啪嗒”一聲就掉在了自己手中的信件之上,她還未來的及反應,就只聽得嘲風那廝痞賤痞賤的聲線,從自己的頭頂上傳了下來。
看著手中信件上已經被這廝身上落下的水滴給弄得墨跡暈染,不知的眉頭也隨著這暈染的墨跡開始緊蹙了起來。
她也并未應這廝的話,而是默不作聲伸手握住了擱置在桌上的長劍,然后慢慢的將劍刃推出了劍鞘些許。這金屬摩擦之聲,在這寂靜的房間里聽來,當真是別提有多刺耳和清晰了。見她如此舉動,嘲風這廝倒也識趣的收斂了身姿,轉而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不知的對面,一屁股就躍上了桌子,那個修長的腿啊,就那么翹著一甩一甩的,沒個正型。
不知抬頭淡淡的睨了他一眼,然后就挪開了眼神,并將手中的信紙,擱置在了桌上的燈盞火苗之上。
“呼啦...”
紙張接觸到火苗的瞬間,就好像被那火苗給一口咬住了似的,幾個忽明忽暗后,明亮的火焰就吞噬了整片紙張。
“誒誒,我說解蓮塵家的小娘子,你這么大半夜的私會別的男子,就不怕解蓮塵知道了吃醋!?”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豁!你這意思是,要小爺替你保密咯!?”
“你哪只眼睛瞧見這里有什么秘密了?”
“是嗎?哼哼,不要以為小爺我不懂你們凡界人間這些個男女之間的小九九,這男的,保準兒是對你有意思。那么晚了,竟然不曉得避嫌,還來找你。嘖嘖嘖,要換做小爺我,都沒有他那么厚的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