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跟前,兩人的視線,再次清晰的交匯在了一起。
只不過,這次不知先行移開了視線,然后拱手沖著百里連業端正的行了一禮。
“不知,參見皇上。”
“不知...”
聽見她的話,百里連業忍不住的重復了一番這兩個字,似乎是在細細品味著其中奧義。
“是,皇上。”
“嗯,很好!來,平身。呵呵,不愧是我大虞,乃至整個天下唯一的教書女先生。我們大虞能有不知先生這樣的人才,當真是一大幸事。”
“皇上謬贊了,能夠為大虞培養棟梁之才,也是不知的善緣。”
“哈哈哈,很好!羽兒果真沒有看錯人,他的眼光...一向獨到...”
說到這里的時候,百里連業那雙犀利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不知一直在直視著他,自然是沒有將百里連業的這異樣的神色放過。
且,她也讀出了這人言語里的話外之意。是了...當他提到拾秋,不知的心下,亦是多出了一抹異樣。
在今日之前,不知對于拾秋的態度和感覺,都是以一種對待救命恩人的感覺。但,從今日起,她想,這種感覺...應該是時候脫卸下來了。
從早上她打開衣柜看見里面的那套先生制服開始,一切的一切,都在不知的心下有了總結。
首先,是拾秋這個人,在此之前,不知一直覺得,他對待自己,除卻那點兒男女之情外,一向都是單純的。直到今天早上看見了這件提前準備好的先生制服,不知才第一次感覺到,拾秋或許,根本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因為,她只說讓他幫忙準備幾身男裝,卻并沒有讓他準備先生制服。在當日送來之時,不知還未覺得有什么奇怪。只當是拾秋可能會覺得她喜歡穿先生制服,于是就順便替她備下了一套。
可是,倒是今時今日,鮮余來找到她的時候,她才知道。這一襲先生制服,原來...其實是拾秋早就為了她今日的進宮面圣,所備下的...“戰袍”...也可以將其理解為,免死金牌。
昨夜他來找到不知時,并未提及只字片語的有關于今日皇帝可能會召她進宮的事。而是給了她一封,正好能在她心生疑惑之際,為她解惑,和現在想來,根本就是在為他的前事做著來龍去脈的詳細說明的介紹信。
畢竟,只有在了解這一系列故事發展的前提下,才能明白不知自己可以在這件事當中,起到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