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一直沒有機會得見其真容,沒想到,今次居然能在這么正式的場合,以及如此高調的情況下,見到其現身。
這一點,倒是在眾人的意料之外。
畢竟,若是換做其他女子,讓太子出了這等丑事。早就不知道被怎么秘密處理了,還能讓她如此高調的出現在皇帝的壽宴上,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就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不知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自那崇明殿的臺階下,緩緩的行了上來。
“嗚!”
“嘶!”
“呀!”
“嘖嘖嘖!!”
不知的臉,剛剛露出半點兒,就只聽得整個崇明殿內,頓時就掀起了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呼之聲。
此時的不知,襯著天邊耀眼的驕陽,就好比是那天上經過凡間,暫時在此歇歇腳的天仙一般。她肩上的披帛,被一股路過的清風輕輕撩起。這薄紗飛舞的模樣,竟叫人心下生出幾絲下一刻不知就要乘風歸去的錯覺。
讓人忍不住的想站起身來挽留她,就好像此刻的百里連業和百里慶律一樣,父子倆看見如此模樣的不知,居然同時站起了身來,一副沉醉在了不知的美貌當中的模樣。
而成為眾人焦點的不知,早就已經習慣了旁人打量的目光。所以,對她來說,或許今日自己的這身打扮,確實是會不同于往常,也確實是會叫人眼前一亮。但,對于她本人而言,其實根本沒有太大的區別。
“咳嗯...”
殿外的不知還沒踏入殿內,居然就將百里連業和百里慶律父子倆的魂兒都勾走了,坐在皇帝身側的皇后荼濛嬌,早就想找機會除掉這個讓自己兒子蒙羞的妖精不知了。今日在這么重要的場合,她的一經出現,就幾乎同時勾走了這父子倆的魂兒。現下她那雙眼睛簡直就快要將不知那張絕色的臉蛋兒,燒出兩個大窟窿來。
可是,她身為皇后,偏偏不可善妒,這可是身為中宮的大忌。
但,她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為了一個女人,在這么多朝中大臣和一眾使臣的注目下,不顧身份,十分失態的站起了身來,你說她能不氣么。可她又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什么,只能是假裝以袖袍遮掩著唇瓣,然后輕咳了兩聲,提醒皇帝要注意形態。
而坐在皇帝另一邊的關海瑩,倒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與其他人一樣,將欣賞美人兒的眼光,投在了不知的身上。
這邊的百里連業聽見皇后的“戰術性”咳嗽,他倒還反應頗快的作勢抄起了桌上的酒盞,正想抬眼再看一眼不知,然后待到她落座以后,就順坡下驢的借著手中的酒盞來向眾人敬酒。結果,不知剛剛走到大殿門口,還未來得及踏進殿內。就突覺眼忽然蕩過了一陣無名旋風,緊接著,一個高大到直接將不知完完全全遮擋在了身后的人影,就出現在了不知的身前。
眼前這人,身著一襲寬大的廣袖束腰圓領暗藍色流云紋長衫,滿頭雪白的發絲,被一頂流云紋紫玉發冠,一絲不茍的高束于頭頂。從不知的角度看來,并不能得見其容貌。
其實,不僅僅是不知看不見這人的容貌,就連大殿內見著這人突然出現的所有人,也都看不見他的容貌。因為,這人的臉上,戴著一張沒有任何花紋的原木質地的暗棕色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