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國師的話,不知也明白,自己的想法,現下是完全行不通的了。故此,不知很快便尋著一個空檔,然后抽身離開了戰斗圈。但她可沒有站在那百里連業的身前,做出要去保護他的打算。而是站在了另外一邊,緊盯著國師和慶陽公主之間的較量。
不得不說,難怪先前國師輕易不想出手了。因為眼前的慶陽公主當真是很難對付,她的那一身黑色的鱗甲,簡直堅固如寒鐵一般。連不知手中的這柄幾乎無往不利的長劍,都僅僅只能在其上留下些許劃痕。根本沒辦法傷到她半分,就更別提國師赤手空拳,只以手上簡易快捷的一些術法來對她進行牽制,然后在設法開始慢慢布下封印的陣法。
但很可惜,慶陽公主仿佛也知道國師的意圖,所以每當他布下陣型的初始基角。慶陽公主就會設法加以破壞,一時間,戰局再次陷入了焦灼。
而此時,在不知的身后,卻突然傳來了一陣人群騷動,緊接著只聽聞聲聲刺耳的尖叫當中,裹挾著一道道野獸般的低吼...
這種低吼,不知并不陌生。正如方才在前面的那處地界里沾染了尸毒以后,差點兒將百里連業給生啃了的詐尸的金甲守衛。
聞聲,不知渾身戒備的轉頭一看,就瞧見了一大群被感染了尸毒的金甲守衛和宮女太監,在追著一群沒有被感染的各宮侍女太監,在進行十分慘烈的追殺。凡是被那些感染了尸毒的人追到的,全部都在一瞬間就被按到在地,然后要么直接被一口撕開喉管,鮮血直濺。要么就是被咬到了四肢,然后下意識的想掙脫,但卻只有將自己的肢體生生扯斷才能短暫奔命。
只不過,這種奔命...無非就是飲鴆止渴,一但被咬,就已經沾染了尸毒。想活命...已經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原來,剛剛慶陽公主發動的魚潮,已經或多或少的感染了一些人。這些人詐尸以后,就開始在各宮各院逮人就咬。
一個變成兩個,兩個,就變成了更多...
看著這一幕,不知提著劍的手都攥緊了。出現這種情況,都要怪這個該死卻還沒死的老匹夫百里連業!!
要不是他不聽司鑒的話,非要跑來作死,眼下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
思及此,不知頓時氣憤不已的扭頭狠狠的剜了百里連業一眼。
這縮頭烏龜,還躲在那名僅存的武將身后,一副貪生怕死的樣子。在接收到不知眼含慍怒的眼神之后,這廝的心下,竟然下意識的咯噔的一下。一股沒來由的恐懼,頓時油然而生。
好在是,不知僅僅只是瞪了他一眼,隨即就轉身是一個飛身躍起,再是幾個起落之后,不知就已然抵達了那些追人的尸群前面。
“下輩子投個好人家吧!!”
面對已經沒了正常人意識的這些尸群,不知雖然心下惋惜,但也只能低低了送了他們這句話,隨即便直接手提長劍,在她的身形以快出殘影的速度,伴隨著“咻咻咻”幾聲劍刃摩擦著空氣發出的利響過后,凡是不知經過的地方,那些感染了尸毒的人的腦袋,全部都被應聲斬下。
“咚,咚,咚...”
十幾個腦袋,幾乎同時從尚且還立在原地的尸身上滑落而下。
如此這般駭人的景象,讓那些奔命的宮女太監,一個個更加驚慌失措,有膽小的,甚至直接嚇暈了過去。
但,不知眼下并沒有心情去管他們,而是繼續手起刀落,很快的就將那些沾染了尸毒異變了的人,全部都斬首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