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員,就這么站在臺階下的那一處寬闊的平臺上,雙方都絲毫沒有掩飾彼此互相大量的眼神。
臨近了看,這寡瘦男子,身著一襲暗紅色窄袖長衫,頭戴一方黑色巾帽。看起來還是頗為得體的,只是,他長得真的好像一種動物...一種...怎么說呢,啊,就好像是螳螂一樣的動物!!
沒錯,沒錯!!
不過,眼下卻并不是去在意這人長相如何的時候。
雙方互相打量完畢,大家都對于彼此,有了一個初步的估量。最后,還是這寡瘦男子率先開了口。
“幾位客人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請幾位,寬恕則個!來,走了這么遠,想必幾位都渴了吧。我們這山野之地,沒有什么別的極品珍饈。只是這果子,倒是極為清甜。幾位嘗嘗,權當解渴之用吧。”
這人的嗓音,聽起來也聲如其貌,一副不是很健碩跟有陽氣的樣子。只是,國師幾人卻并沒有在意他這說話的嗓音如何,而是直接話里挑刺兒,口吻極為不善的說道。
“既然知道我們的來歷,就不要在這里兜圈子了。趁早把人交出來,本座...還能給你們留下這出山界作為衣冠冢!”
國師這話,說的真是絲毫不留情面,也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甚至連他們死法都直接言明了,衣冠冢,也就是說...哥兒的死法,是灰飛煙滅,連渣渣都不會剩下,只能有個衣冠冢。
但是,國師的話,卻仿佛并沒有讓這寡瘦男子,意識到半點兒危險意味在里面。
這廝甚至權當沒有聽見一般,自顧自的接著他自己剛剛的話,繼續說到。
“小的名叫樓少于,是我們這插旗山的管事。我們主上有所交代,來者便是客,既然來了,正好還請各位吃杯喜酒。啊,失禮失禮。是小的忘記言明了。今日,是我們主上與新夫人大婚的日子。且,我們主上說了,諸位皆是新夫人的朋友,如此,也正好算是請了新夫人的娘家人來赴宴了。”
乜嘢?!
他們沒聽錯吧?!
赴宴!我赴你個大頭鬼啊!
且聽他這言外之意,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也就是說,他這所謂的主上要娶的人,就是不知沒錯了。這叔能忍,嬸兒能忍得了!?
早就已經憋了一肚子火的八尾,當即便上前一步,動作麻溜一把掀翻了這廝手里捧著的果盤兒。仿佛是青銅材質的果盤兒,應聲墜翻在地。這也將盤兒里裝著的東西,給牢牢扣在了底下,竟也并沒有將里面的果子散落出來。
但八尾現在哪兒有心思去管你果盤兒不果盤兒的,只見她直接伸手就揪住了這廝胸前的衣領,臉上全然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惡狠狠的湊到了這廝的眼跟前兒,語帶殺意的說到。
“少給我在這兒裝聾作啞,裝瘋賣傻!!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不知...在哪兒!!趕緊給姑奶奶我把人交出來,否則!!你這瘦弱如枯枝的脖子,恐怕是經不住我稍稍朝旁一折吧!!”
話音未落,八尾當即便探掌成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算一把擒住這寡瘦男子那纖細的脖子。
可怪事也在此刻發生了,因為八尾的手,雖然確確實實的掐在了這廝的脖子上,但...這廝的脖子,居然猶如那石頭蟹的外殼一樣,硬到簡直根本握不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