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應該很快就開始了。”
這問了等于沒問的口氣,誰聽了誰不上火啊喂!!更氣人的是,這廝說完就再次轉過了身去,準備再次離開。見他如此德性,連司鑒都看不下去了。只見他大步流星的長腿一邁,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了樓少于的跟前站定,然后手中的長劍“噌”便竄出了半截劍刃,距離這樓少于的纖細脖頸只差分毫的抵在了跟前。
“趁著我們還好說話,我勸你還是收斂一點兒你這陰陽怪氣的模樣為好。免得惹了小爺看不慣,到時候,你恐怕會死的很難看!”
司鑒的話,聽來中氣十足,尤其是在這具有回聲效果的空間里聽來,真的甚是清晰。不用說,在場的人肯定是全都聽見了他這番話的。
現場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好像突然有些緊張了起來。但就在此時,那陣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傳來的絲竹之聲,忽然變換了調子,換成了人間迎親的那種,然后在一道沉重的大門轟轟作響的打開之后,這絲竹之聲,就突然變得很大聲了起來。
這下,倒是能確定這絲竹之聲從哪兒傳來的了。
因為眾人聞聲一抬頭,就瞧見了一隊身著大紅色迎親喜服,一路吹吹打打的,十分熱鬧的出了頂上那金碧輝煌的宮殿大門。要不是這掌握樂器的,是一群黃鼠狼,還真叫人以為是哪個大戶人家在娶親呢。
可是,讓人在意的,卻并不是在演奏樂器的這些黃鼠狼,而是在它們身后的那兩個,身著一襲大紅色喜袍的男女...
那身著一襲廣袖立領束腰喜袍,面容瞧著陰柔當中透著一絲病態美的男子。手中牽拉著一條大紅絲綢扎成的花球,花球的另一邊,則是握在了與他并肩的那個,同樣身著一襲大紅色廣袖闊領抹胸束腰墜地長裙,頭戴一頂金色鳳冠的女子手中。
想來,這便是今日這場大婚的主角了。只不過,兩人臉上的神色,卻是一個喜笑顏開的嘴角噙著笑。另一個,卻是一副面無表情,冷若寒霜的樣子。
而此時,隨著兩人的緩步走下宮殿前的臺階,看清楚了新娘容貌的八尾,卻忍不住的捂著嘴失聲驚呼了一聲。
“不...不知!?”
是了,站在新郎身邊,那個面無表情,一臉冷若寒霜的新娘子,正是他們今日要來救回的不知。可是,這在八尾的時間觀念里,不過是過去了幾個時辰而已。原本還活蹦亂跳,斬殺黃鼠狼的腦袋猶如砍瓜切菜一般的不知。怎么...怎么就會...就會同意穿上嫁衣,去嫁給這個...這個一看就仿佛是撐不過新婚之夜的家伙呢!?
難道,這人便是那個傳說中的惡神,端木清池!?
八尾的眉頭,隨著心下的種種疑問開始浮現,已然逐漸變得愈發緊蹙了起來。
不過,她不經意的一個側目,卻突然發現站在離她不遠處的國師,那雙背在身后,現下已然悄聲攏進了袖子里的手。并且...正在不停的攥緊著拳頭,看來...這國師見著這一幕,想來也是氣得不輕的。
誒,不對啊!
這國師...與不知根本非親非故,甚至連個知己朋友都不算,又怎么會起這么大的反應,生這么大的氣呢?這太奇怪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