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體因為達到了極限承受能力范圍,短時間內受到三次重擊的不知,現下身體雖然很是難受,但心底,卻是感到前所未有的一番心安。以至于她雖然是被撞昏了過去,在陷入黑暗前,心下卻是一陣松懈和淡然。
因為,這個男人,帶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她知道,有解蓮塵在,自己就一定不會有事。
所以這一次,即使是陷入了黑暗里,她的心下,都從不曾出現過一絲絲的夢魘和慌亂的場景。
相反,不知一直都感覺自己好像沐浴在一汪溫暖的湯池里一樣。渾身暖洋洋的,很舒服。她知道,這種感覺,是舍靈金身在為自己修復受損的地方,以及源源不斷的在為她補充靈力。這種暖洋洋的感覺,就是來自于靈力流淌在全身的舒暢感。但這個時候,不知依舊睜不開眼睛,或許是因為身體虛耗過度的原因吧。
時間不曉得過去了多久,當不知感覺到身體靈力充沛,眼皮也不再是重如千斤一般睜不開的時候。她才終于悠然轉醒的睜開了眼睛,眼前的光線稍微有一些刺眼,不知剛剛睜開眼睛,感覺有些不太適應,于是她又再次閉上眼睛緩了緩,試了幾次不斷適應過后,她才終于不覺得光線刺眼了。
可當她看清眼前事物之時,眼中的眸光,卻是忽然間暗了暗...
因為她方才覺得刺眼的光線,竟是來自于背對著自己坐著的解蓮塵的那一頭花白似雪的長發...
看見他這熟悉卻又不似從前的背影,不知的心,瞬間變得有些沉重了起來。在見到解蓮塵之前,她其實有好多話想跟他說。可是,現在真的又見到他了。不知有一刻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好不真實,心里想說的話,亦是好像千頭萬緒,找不到話頭,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她應該先說什么呢?說謝謝嗎?問問他的身體怎么樣嗎?還是說他為什么會是大虞國師這件事,能夠詳細講講嗎?好多好多的問題,一下子就從不知的心下冒了出來。讓她忍不住的搖了搖頭,甩開了這些不斷冒出來的問題,然后回轉眼神,盯著頭頂上方的這個淺色的帳篷頂,這帳篷頂上透下來的光亮,這才叫不知意識到,他們現下已經離開了那個洞窟。既然離開了,以解蓮塵的做事風格,定然是已經解決好了全部的事情。不然,他肯定不會就這么安定的坐在此處的。看他這樣子,應該是在入定修行吧。
思及此,不知稍微緩了緩神,悄悄的坐起了身來。
她轉頭看了看距離自己近在咫尺的解蓮塵,他身上的那股熟悉的草木熏香的味道,若有似無的飄進了自己的鼻腔里。這種味道,每次都能給她一種莫名的安心的感覺。這股味道,不自覺的就引著不知下意識的朝著解蓮塵的后背靠了過去。
因為她從以前就有些好奇,為什么這人的身上也不見掛什么香囊,平時的衣裳也就那么一兩套,為什么身上總有這種濃淡適宜的味道。而且,在他作為國師的身份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這段日子里。他的體型,聲音都完完全全發生了改變,連這個味道也不曾出現過。可眼下那面具一除,眼前之人,又變回了原來的那個解蓮塵。相貌,身形,以及這股草木熏香的味道,也再次出現了。
就在她越湊越近,近到鼻子都快接觸到解蓮塵的衣裳之時。眼前之人,卻忽然身形一動,緊接著不知的眼前,就出現了解蓮塵那張盈滿笑意的臉。
“不知,你醒啦。”
此刻...兩人面對面的距離,近得連彼此的呼吸都糾纏在了一起。
毫無預兆的四目相對,讓不知好像在做什么虧心事被當場抓包了一樣,瞬間小臉爆紅。
“嗯!?這臉怎么這么紅,是哪兒不舒服嗎?來我看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