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解蓮塵便收回了眼神,然后長舒了一口氣,隨即收斂心神,口中一陣念念有詞的默念過后,下一秒,解蓮塵的身形,就當即消失在了原地。
而當他的身影消失過后,距離他不遠處的司鑒和錦官兒兩人,也隨之睜開了雙眼。
在發現對方投來的那抹探究的眼神之后,兩人的視線經過簡短的交流,仿佛已經確定了對方的心思。于是乎,就只見這兩人的口中,依著剛剛解蓮塵那般一番無聲的念念有詞過后。司鑒與錦官兒兩人的身形,也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剩下那幾個信了解蓮塵的話,當真開始入定的人,在老老實實的盤腿定坐于原地,認真的入定調息著。
而另一邊,通過瞬移之術先行一步,找到了道腴村的解蓮塵,現下已然站在了這在夜色里看起來,果真是沒有絲毫人氣的道腴村口。
站在這里,給解蓮塵最大的感受,就是一股熱氣騰騰,令人瞬間汗流浹背的感覺。他抬頭看了看其上高懸于頭頂的月光,這月光仿佛跟那日光沒有任何區別的在散發著熾熱感一樣,絲毫沒有帶給人一種屬于夜晚的涼爽。
再看此處的地面,赫然四下皸裂開來。干涸的巨大裂縫,簡直可以塞一個嬰兒進去。
而這些皸裂之處的盡頭,不出意外的全都是朝著村子里面延展而去。
將視線從這些皸裂的縫隙收回后,解蓮塵又借著月光,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已經有些破敗村口牌坊上,搖搖欲墜的懸掛著的那塊寫著“道腴村”三個大字的匾額。
“道腴村...呵呵...道不見豐腴...邪魔卻見增長。你選的這塊養尸地兒,還真是殺人誅心呢...”
解蓮塵這一番聽來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與誰交談的話,在這寂靜之地聽起來,竟叫人有些不寒而栗。
不過,說完這句話。解蓮塵便不再繼續耽擱,已然開始著手破陣之術。因為他知道,這旱魃雖然兇險。但是,若它沒有修夠道行,亦是不敢離開它的養尸地的。
是了沒錯,眼前這個道腴村,現下就是一個完完整整的養尸地。
且此處四面環山,靈氣就會以一種朝中匯聚的形式,不斷的從四面八方匯集到底下的道腴村里。
而這四周的山峰,也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難怪這里旱了兩年都沒人來過問,山高路險,鬼大爺都沒有一個,誰愿意來啊。而這道腴村的人,要不是因為祖祖輩輩都生活在此,已經養成了一個自給自足的生態供應系統,恐怕也是沒人愿意生活在這里的。畢竟太過偏遠,與外界沒有什么交集,一切都會顯得很落后。
不過,從這里看向里面的建筑,仿佛也并不是那么的破敗,甚至與外界的那些建筑毫無差別。
這一點,倒讓解蓮塵心下生出了一絲疑惑。
要知道,這可是一個相當于臥龍村大小的地方。有著近千戶的人家住在這里,怎么可能會完全與外界毫無聯系呢?
但眼下,解蓮塵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思,去細想這些東西了。他堅信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搞不懂的東西,到了合適的時機,答案自然就會浮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