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尾一見著不知出現,立刻驚喜萬分的就朝著不知奔了過去。可臨近跟前,她卻見著不知將腳步不著痕跡的往后挪移了兩步。
離著她最近,將她這動作給看了個清清楚楚的八尾,那臉上洋溢著的笑意...頓時就僵在了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難以置信,以及下細回想起什么之后的恍然大悟。
“嗬...對...對不起啊...芳楠...芳楠殿下,我忘了...你忘了...”
八尾的話,也聽得身后趕了上來的眾人心下一沉。是了,他們怎么忘記了。不知的天魂一但歸位,就會全然不記得她在凡界的這幾年所發生的事情。
所以,眼下他們這幫人,在她的眼中和下意識里,根本就是一群陌生人。故此,她剛剛見著八尾朝著她奔去的樣子,才會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
意識到這一點的眾人,只能是以長嗔短嘆,來疏解了一番心下的無奈。
看著眼前身披戰甲,一頭墨發由一頂紫金嵌玉的發冠,工工整整,一絲不茍的高束于頭頂。這干凈利落的打扮,真是愈發襯得她英姿颯爽,清麗出塵。
而看到面前這一群“奇奇怪怪”,但又說不上來的透著一股滿滿熟悉感的男男女女,此刻已經恢復了神力,卻失去了在凡界這幾年的記憶的不知,心下亦是閃過了幾絲悵然。
但很快,她便收斂了心神,轉而提著手上的拾秋先生,朝著八尾遞近了一番。
“這只旱魃,是你們發現的嗎?”
聽見不知的話,大家皆是一副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樣子。最后,還是司鑒站了出來。走到了不知的跟前,然后沖著她笑笑道。
“額...不知...哦不對,方楠殿下。這人...這人...嗨,我還是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跟你說一遍吧。要不然,這后面的事情,當真是沒辦法繼續下去呀。”
于是乎,司鑒便將她怎么到的凡界,以及與他們這幫人的關系,和拾秋先生的關系,都用最精簡和容易理清的話,與不知說了一遍。當然,在提到解蓮塵的時候。司鑒還是沒有簡單帶過,而是詳細得不能再詳細的與她細說了一番。
聽完司鑒的話,不知的眼中,很顯然是疑惑居多。且,明顯也沒有與他們有什么多大的信任。
不過,這一點,司鑒他們也沒有抱著多大的能讓不知立馬就相信了的想法。畢竟,如果你的記憶還停留在數年前,眼下一覺醒來。眼前就突然出現一群人,同你說你其實在睡著的這段時間里,缺失了一段記憶,而他們就是自己這段缺失記憶里存在的生死相交的朋友。這誰能信,是不是。
尤其是以不知這種本性堅毅,心思明銳又冷靜有主見的性格來說,叫她僅以司鑒的片面之詞,就相信了他的話,這也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尤其是他還說自己與那個什么金身道士解蓮塵。是什么...什么互許真心的...的有情人。這更是扯淡,她可是天帝的四公主,在下界降服無臉魔尊之前,別說什么心上人了,就是連個曖昧對象都沒有。
怎么可能會在凡界這幾年,就看上了一個什么金身道士。
見著不知的臉上,在聽完司鑒的話之后,愈發的秉持著一股子防備在里面。一群人當中最為冷靜的錦官兒,卻在此時上前一步道。
“你信不信二師兄的話,現在無關緊要。只是,現下大師兄的下落不明,既然此事與你先前要降服的無臉魔尊有關,那么,你就有義務幫我們找到大師兄。畢竟,在此之前,凡界還是一片安寧,并沒有受到無臉魔尊的影響。只是,或許是因為師父他們當年幫協了你的原因,所以,現下無臉魔尊已然將手伸到了凡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