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時的不知的出現,喜憂參半。
喜的是,解蓮塵對于匡扶正道這件事,終于不再是那么那么的全心撲在上面,以至于都有些忘了自我了。
憂的是,那個時候的不知,好像對于解蓮塵幾乎是從胸腔里掏了出來,捧到她面前的真心,完全置之不理,絲毫不加理會。這一點,就是錦官兒對于不知的在態度上不一樣的根源所在。
所以說,并不是他也對不知存在著什么隱晦的感情。而是...他其實是在為解蓮塵的這種忘我付出,感到心中悲憫...
再者,見到眼前這個絲毫不知道自己忘記了什么,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不知,錦官兒的心下,多少還是為解蓮塵感到有些惋惜和覺得不公平。為什么要解蓮塵一個人在這段感情里面,擔任起了付出一切的那個角色,而不知,就可以得來那么容易,失去也那么容易。甚至是以全然忘記了解蓮塵這種結局,來將這段感情,當方面的做了收尾。
所以,他對待不知的態度,就不是那么的謙遜。
言歸正傳,當眾人發現地下的墳冢內,躺著的人居然是解蓮塵后。所有人就都不淡定了,一個個皆是飛身躍下,飛奔到了湖底,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大嫂...我大師兄...大師兄他,不會是...不會是已經...嗚嗚....”
梨音最是急切,她見著解蓮塵如此模樣,心下頓時就慌了。從小,解蓮塵和幾個師兄,就一直是將自己當做了親妹妹一樣慣著寵著。她每每闖禍,每每任性,解蓮塵都是變相的將責任都歸咎到了除非的身上,說是他沒有教好帶好自己而懲戒了除非,放過了自己。
所以,在梨音的心里來說,解蓮塵完全就是給了自己可以任性撒野的空間的那片天。如今,見著解蓮塵如此模樣,對于梨音而言,這完全就是天塌了...
“好了,好了。哭什么,師兄這只是以自身做了封印鎮壓在了這里而已。只要封印解除,師兄便可恢復如初了,就好比...就好比...”
除非見著梨音情緒失控的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除非本想出言安慰她一番,可說著說著,還是不小心將話頭引到了不知的身上。
因為他沒說完的話,就是想說,就好比現在的不知一樣,她的天魂歸位以后,就完全變會原樣了。
只不過這個原樣...已經忘記了自己愛著解蓮塵這件事罷了...
現場的氣氛,因為除非沒有說完的這句話,從而變得有些尷尷尬尬了起來。
但是,作為當事人的不知,眼下卻并沒有做聲,仿佛是完全沒有聽到梨音和除非兩人說的話一樣。只是默默的將眼神,落在了面前的解蓮塵身上。她的眼神,看不出悲喜,也看不出別的什么情緒。她就只是那么靜靜的看著被冰封了起來的解蓮塵,怔怔的出了神一般。
這種眼神,就好像是看見了一個十分熟悉的故人,可...自己卻在腦海里,完全找不到關于他的任何記憶。從而讓她一直在不停的思索,不停的回想著腦子里有關于這人可能的任何一切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