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不對啊,不對,你既然在種家軍,為何?”
吳道理咬牙道:“為何還活在這世上?”
方晨急忙搖頭,“算了,我換一種問法,種家軍中可還有你至交?”
“確有,但與你無關!”
“我要知道他是誰!”
吳道理冷聲道:“你是想死不成?”
方晨見狀,自知強迫不得,便換了一種語氣,“你可知為何陳主簿先前如此悲痛?”
“說!”
“陳主簿之兄,種家軍七營百夫長陳獻!”
吳道理瞇起雙眸,“你從何得知?”
方晨長出一口氣,抑制住心神的躁動,“受人之托罷了。”
軍冢這哪里讓他幫忙?
分明是打算煩死他?
耳旁戰鼓越演越烈,驚雷許久未歇,使得他現在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發瘋了!
“如何證明?”
方晨剛想掏腰牌,突然想起剛才陳主簿攥在手中,根本沒還給他。
“無法證明,縣尉大人愛信不信!”
耳中亂音絲毫不曾減淡,方晨徹底煩了,雖然尊敬你們,但是你們不能每看到一個親朋摯友,就如此躁動啊?
一個人尚且如此,若是十個人,一百個人,那還得了?
怕是光這耳旁戰鼓鐘鳴,就足以震死他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軍冢感應到了什么,又或許是軍冢中的戰魂們聽到了方晨的心聲。
噪音逐漸淡去,不再如之前那般炸耳。
然而沒有閉目凝神進入精神的方晨,根本不會知道在精神世界中,數名血影產生躁動,后被一具無比高大的血影制止。
化作金光的陳獻也在一旁幫忙,雖然夙愿達成,他卻不像方小己一般,直接消失。
而是候在精神世界中,等待與少將軍謀面的那一刻。
方晨突然松了一口氣,之前煩躁的心情,終于恢復平靜。
而吳道理察覺到方晨臉色變動后,古怪的神情實在無法用語言表達。
“既然無法證明,那我為何要與你說?”
方晨的心神恢復了平靜,對于吳道理的“秘密”,也就沒有了之前那么好奇。
他神色淡然,“縣尉大人愛說不說,小子倦了,回去睡了。”
“站住!”
吳道理都快被氣樂了,揪著方晨,不叫他離開。
“縣尉不是不愿說嗎?”
“本縣現在想說了。”
“可小子不想聽了。”
“不聽,就摘了你的腦袋!”
掙扎半天,無法擺脫,方晨高高昂起腦袋,一副小爺不伺候的神情。
吳道理此刻突然感覺到憋屈,怎么突然之間,二人角色調換了呢?
可是不說吧,這口氣就憋在心頭,會把人憋死的。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種家軍第八營吳道理!”
方晨身體瞬間僵硬,好似被什么擊中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