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郎搖頭,“我不知,爹走后再沒回來過。”
“你幼弟幼妹,血脈至親?”
姚大郎點頭,“當然。”
方晨心中苦惱,若是這么說,豈不是某位種家軍前輩,喜當爹了?
伴隨著軍冢中傳出的信息,方晨開口道:“應該沒錯了。”
姚大郎身子一顫,隨后警戒道:“你是誰?”
方晨嘆了口氣,看來沒錯了,“這些錢你拿著。”
拿著!你父乃種家軍第七營將士姚英,對我而言如手足,些許錢財怎能彌補,若是你想,我會為你謀前程。”
“你......”
姚大郎眼中還閃爍著疑惑,方晨卻已經打算告辭。
“日后有難,到縣衙尋我。”
“等等!”
轉身之際,姚大郎喊住了方晨,“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方晨猶豫之際,軍冢再次傳出訊息,閉目進入精神世界,一道金色身影就跪在自己腳下。
“懇請少將軍,收下我兒!”
“姚英?”
“是!”
方晨不愿,又不好拒絕,“外界之事,你可曾感應到?”
姚英點頭,此時早已淚不成聲,“我兒命苦,還望少將軍收下,端茶奉水皆可,管他三餐,讓他不再受苦!”
方晨微抿著嘴,他不好拒絕這位“父親”的請求。
幼時,他因頑劣,險些遭學校開除,他父不顧尊嚴,苦苦哀求,方才讓學校網開一面。
當時的情形,與現在何其相似?
“我試試。”
神歸現實,再看姚大郎,方晨嘆氣道:“若不真,何以為證?”
姚大郎眼中狐疑之色未曾散去,看向方晨仍有顧慮。
方晨繼續道:“跟我走吧,以后不必再過苦日子。”
“我......”
方晨走到姚大郎身邊,貼著他的耳朵低聲道:“我以種家軍少將軍身份起誓,護你衣食無憂。”
“這......”
隨后將腰間將令放到姚大郎手中,“我既然能說,便能做!”
姚大郎低頭看了將令一眼,隨后瞳孔微縮,“如何信你?”
“縣尉吳道理、主簿陳默皆可擔保,順帶說一句,吳道理乃是種家軍老卒!”
“那這......”
“有些事,三緘其口。”順帶警告了姚大郎一句,種家軍少將軍之事,絕不能外傳。
若非博取對方信任,他也不敢如此莽撞。
姚大郎下意識看向屋內的小丫,“去把二郎找回來。”
小丫聞聲,趕忙跑出去。
姚大郎雙手奉上將令,“若郎君真是少將軍,大郎有一事相求。”
“講!”
“二郎和小丫是我從路邊拾來的乞兒,并非我父血脈,還請少將軍將他們一起帶走!”
“可以,等我三日,為你安排。”
“多謝少將軍!”
方晨本想就此離去,可有一句話一直憋在心頭,“大郎,你父是好樣的!”
軍冢騷動平息,那個叫姚英的種家軍將士,含淚而笑,化作點點金光,消散的無影無蹤。
走出房門不遠,見錢謙和兩位衙役等候。
方晨趕忙上前“我們先回府,我有事要去尋吳縣尉。”
錢謙點頭,至于先前之事,似乎并未放在心中。
方晨見狀,心中好笑,到底是小孩子好忽悠,而且聽話!
卻不知,錢謙心中所想:兄長既有難言之隱,以后總是會告訴我的,不必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