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錢謙送回家,方晨坐著馬車再次來到吳道理家中。
敲門后,開門的竟是姚大郎。
見到方晨,姚大郎立刻就要開口,方晨一把上前將他捂住,“吳道理在家否?”
“嗚嗚,唔......”
方晨將他松開,隨后又對他道:“我姓方,喊我方郎、小郎君皆可。”
“是,郎君!”
院子里,二丫和一個男娃子在瘋跑,見到方晨進來后,略顯拘謹。
方晨笑著跟二丫打了聲招呼,“二丫,還記著我不?”
二丫怯生生道:“記得,氣哭哥哥的壞人。”
方晨立刻把目光放在了姚大郎身上,后者面色微紅,急忙辯解“只是思念家父,并非...并非......”
方晨來到二丫面前,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那你以后可得對我恭敬點,不然我還把你哥哥氣哭。”
另外一個男娃子,眼中滿是好奇,一直盯著方晨。
方晨看了他一眼,笑問道:“你便是姚二郎?”
男娃子點頭,比了比手勢,隨后指向姚大郎。
姚大郎苦笑道:“少...郎君,我家二弟天生殘缺,不能開口,望您贖罪。”
“不礙事,日后未必不能再開口。待會見了吳道理,我給他瞧瞧。”
姚大郎搖頭,“郎君一片苦心,我必銘記于心,二郎舌根早已不存,怕是今生都只能......”
方晨沉默,不在開口,拍了拍姚二郎的肩膀,“想要什么,以后指給我,我給你買。”
姚二郎搖頭,急忙推了推二丫,讓她幫自己說話。
二丫道:“二哥才不要嘞,你以后不能欺負我大哥!”
“我若是欺負他,你待如何?”
或許是方晨表現得平易近人,讓二丫膽子大了不少,張牙舞爪露出口中虎牙,“咬你!”
少兒天真言,多有玩笑意。
他們早從姚大郎口中得知,之所以能搬到吳縣尉府中,都是面前這位郎君的功勞。
“那我可得小心點,萬不可讓你咬了。”
方晨跟二丫調笑幾句,隨后讓姚大郎跟著自己一同進屋。
沒想到進了屋,還有驚喜。
“陳主簿,你也在這里?甚好,不用我再去找你了。”
屋內的陳默今日來找吳道理,本打算讓吳道理給自己打一頓,好用苦肉計,求方晨諒解。
可這還沒經受皮肉苦,少將軍卻出現在這里,難道出事了?
吳道理趕忙道:“少將軍,屬下敢以性命擔保,小默絕無背叛之意!”
“什么亂七八糟的?”方晨瞪了吳道理一眼,這老家伙今日又犯什么瘋?
什么背叛不背叛的?
“額......你不是......”
吳道理還想繼續問,暗中被陳默拉了一把,只好閉嘴。
“靠近些,我有話問你們三個。”
示意姚大郎走上前,和陳默二人站在一起。
又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陳默好像十分怕姚大郎,看到姚大郎上前,下意識就要和吳道理轉換身位。
方晨想不通,這些天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他來了之后,怎么感覺如此古怪?
“你們都與種家軍有關,也不是外人,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們。”
“少將軍請問,我等知無不言!”陳默率先開口。
吳道理接話道:“少將軍吩咐就是。”
姚大郎最為簡單,對著方晨點頭,然后垂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