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不了,既能答出,我便可將你視作手足,快坐與我說道說道,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前后恍如兩人,分不清真假。
當初岳云也是這般,難道說大宋的公子哥,都這么跳脫嗎?
前后都有兩張面孔?
李綱看著也有些不適應,輕咳兩聲。
青年這才醒悟,“險些忘了先生還在,請先生恕罪。”
李綱哭笑不得,“罷了,你安心在府中多住幾日。”
“多謝先生。”
青年毫無客氣的成分,連拉帶拽,非要和方晨暢聊一番。
方晨實在沒有頭緒,不知面前之人的身份,只好勉強應對。
“這些年過得可好?”
“多謝關心,小子過得還算不錯。”
“你是怎么來到吳縣的?”
“我......”
“我聽說當年之事另有隱情,是真是假?”
“......”
“那個楊志,真的是叛將?”
“.......”
方晨一句話沒說,對方就接連拋出數個問題,使得方晨不知該如何作答。
然而這青年并未就此停止,反而聊得津津有味,話題不斷說的十分過癮。
好不容易停歇片刻,也只是因為說的口渴,喝茶而已。
方晨實在受不了,跟李綱告罪一聲便要回房。
青年不依,連忙跟上,非要去方晨房中看看。
好像方晨房中有什么珍寶一樣。
實在給方晨煩的不得了,忍不住問道:“你們這些京中人,都這么善變的嘛?”
“我們?你還見過何人?”
“岳云。”
“岳家那小子,說來也是怪了,我與他謀面不過兩三次,每次見我他都避之如虎,也不知為何。”
就您這啰嗦勁,不躲著點,傷神又傷耳。
方晨沒好意思告訴對方實情,便想著轉移話題,從自己身上跳過,“尚不知官人身份,莫非有何難言之隱?”
青年卻是一樂,“嗨,我當你想問什么,原來是這事啊。既然已證明了身份,告訴你也無妨。”
“未請教。”
“張栻!”
“不知門第?”
“中書令張浚。”
“小閣老?”
張栻趕忙擺手,“可別這么叫我,整日聽著旁人稱呼,我這雙耳朵都快要起繭了,你我身份稱為兄長便可。”
又是兄長,古代人都喜歡占便宜是不是?
岳云算一個,面前又多了一個,實在讓人頭痛啊。
推門入屋,張栻四處打量,忍不住遲疑道:“為何如此簡陋?可是梁溪先生苛待?”
方晨嘆了口氣,“我不見陋,何以陋乎?”
張栻聽后咋舌,“你與我想象中,有幾分不同?”
方晨苦笑,“莫非小弟長得俊朗了些,不似軍中人?”
張栻打量一番后道:“確實不像,太過刻板了些。”
刻板?
小爺我何時刻板了?
你這人說話好生無趣,難怪岳云要躲著你。
“對了,兄弟身上可有什么物件,待我離去時,也好交差。”
張栻想起,此行的目的,除了認證方晨的身份外,還要取一件證明之物,回去交給爹。
方晨稍作考慮后,卸下腰間令牌,“此物,可行否?”
“種家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