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難不住他。
他的眼睛能夠隔著很遠就看到那些官兵的動向。
就算有房屋等東西阻礙視線,他的感知也能探查到三十米范圍之內。
在洞悉了這些官兵的行動軌跡后,凌逸便有目的的選擇逃離的路線。
那些緊閉房門的各種民宅、商鋪,就是最安全也便捷的路徑。
既然能在厚厚的監墻上開洞,能夠打開死牢的雙重鐵鎖和犯人身上的鐐銬,那么,尋常人家的一道門閂,就再也攔不住他。
隔著木門輕輕一滑手掌,里面的門閂便倏地滑開。
凌逸推門進去,將門再次閂好,無聲無息地穿過庭院。
而這時,那些追捕的官兵正在庭院外面跟他們交錯而過。
走到庭院后面,拉開后門,出去后手掌再次一撥,將門從外面閂上。
緊跨兩步,又推門進了另一家人的屋里。
每次進屋之前,凌逸都已經提前感知到了屋里的情況。
屋里有沒有人,或是人在什么位置。
如此一來,他就能清楚地知道應該去什么地方,不應該去什么地方。
是以雖然他不斷從一家民宅穿梭到另外一家民宅,卻從頭到尾沒有驚動任何人。
整個南平城的街道上,很快到處都是一隊一隊提著武器四下搜捕的官兵。
由于搜捕的力度很大,跟在凌逸后面的二十名好手也不得不想盡辦法隱匿行蹤,避免被無端惹火上身。
就在他們稍一分神的功夫,凌逸就已經消失在了他們的監視范圍。
在縣衙的監牢里,南平縣令吳志禹和虎嘯營都統趙勝江兩人瞪大了眼睛,看著監墻上四四方方的墻洞,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實。
“這樣的一個墻洞……是怎么做到的?”
墻洞的邊緣整整齊齊,根本不像是被撞開了,倒像是用什么利器直接切開的。
但是這么厚的一堵墻,世上有什么樣的東西,能把它給悄無聲息地切開?
根本不可能有啊!
凌逸破壞這堵監墻的時候,并不需要像砸墻一樣,把整堵墻都給弄碎。
那樣做不僅非常費勁,而且還很費時間。
凌逸只是找著墻壁上那些比較脆弱的部分,用本源之力從脆弱處打開縫隙。
然后順著縫隙借勢擴展開去,就能“切割”出一塊不大不小的“門洞”。
這種“切割”方式是從內部破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異樣。
所以墻倒之前,就算那些守衛盯著這面墻看,也看不出任何異樣。
只有在被外力撞擊時,已經被割裂的墻體才會受不住力而倒下。
這些關節,吳志禹和趙勝江哪里能夠知曉?
是以在他們眼中,監墻上的這個方方的墻洞,就透著十足的詭異,簡直不可能是人為弄出的。
但如果不是人,又會是誰?
一陣夜風吹過,滿地的紙錢打著旋兒在風中飛舞。
吳志禹的眼角掃了一下,忽然覺得后背一陣發涼。
“難道說,真是鬼魅魍魎在大牢出沒?”
趙勝江看了看死牢的方向,沉聲道:“就算真有鬼魅,又怎么會只放了死牢中的囚犯?”
“我看此事還有蹊蹺。”
“恐怕得請張天師出馬!”
這時,一名士兵匆匆過來,靠近趙勝江道:“都統大人,長樂坊來人了。”
趙勝江和吳志禹的臉色同時一變。